“噗――”夏渝州差点咬到自己舌头,转头瞪司君眼。当时他开玩笑说含山侯应该按西方习惯叫马鞍山侯爵,害得司君差点摔跟头,竟然被司家舅舅知道。对着司君他可以胡说八道,对着长辈就不敢,干笑两声:“啊哈哈,您可真幽默。”
司君耳朵红红地偏头:“好,快点过去吧,不要让舅舅久等。”义正言辞,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。
罗恩笑眯眯地走在前面,提醒歪头看那对小情侣大骑士注意脚下:“阿尔杰,这可真是个美好早晨呢。”
刚刚被地毯绊下阿尔杰:“???”
司舅舅果然只叫他俩吃早饭,早饭过后就带着夏渝州去展览室看无疾镜残片。
这展览室比燕京那栋房子里大得多,装潢风格很是相似。大厅中央同样立着先祖司南雕像,更加巨大也更加精致。
直白回击,惊讶地说不出话来。
夏渝州看看突然语言犀利司君,小幅度地拍手给他鼓掌,像只双眼亮晶晶小海豹。
恰好阿尔杰走过来,打破僵持气氛:“少爷,夏先生,家主请你们起用早饭。”
“小叔没叫吗?”七表哥不满,这样通知方式很不妥帖,通常看到他在,传话人应该会同叫上他。
然而,耿直阿尔杰并不懂这个:“是,没有叫您。”
夏渝州站在雕像前仔细看,这张脸与梦中不同,毕竟梦中是自动替换司君脸,只除那双眼睛。梦中司南其他地方都像司君,唯独眼睛是原本眼睛。与那副水墨画像上模样,湛蓝深邃,有着吟游诗人独有坚毅与快乐。
“怀疑,你家先祖那副水墨画,是家先祖画。”夏渝州小声对司君说。
“何以见得?”
“没什证据,只是种直觉。”镜子里画面,其实就是先祖留下记忆,那个凝视角度太像。
司舅舅转过头来,看到两人头抵头对着先祖雕像说小话,轻咳声:“渝州在燕京见过这个雕像吧?司家先祖,马鞍山侯爵司南先生。”
七表哥涨红脸,气哼哼转身跑。
夏渝州看得厌烦:“真人真讨厌,他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欺负你。”
“倒也没有,”司君摇头,“他打不过,只是很喜欢告状。”
这些表哥们其实也算堂兄,大家都姓司。只是别人都有父亲,他没有。起冲突小朋友告状,别人父亲就会偏向自己孩子,而他只有舅舅,舅舅却是必须公平公正族长。久而久之,他就不跟哥哥们玩,就自己在屋里弹钢琴、拼乐高。
夏渝州听得难受,路上亲司君好几下:“以后有,只偏心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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