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暗,日落月升。
夏无涯伸手,有极淡星光自天空落下,在他指尖环绕,莹莹点点煞是好看:“魔气是天地自然生成,们灵族就是与之伴生,此消彼长。你今天烧那些就是魔气凝结秽物,魔气少,人间就能少些灾祸。”
司南被这美景镇住,忘弹琴。半晌不见夏无涯再开口,才回过神来继续演奏:“啊,们那边,叫做血族。”说着,稍稍伸出个牙尖给国师看,而后又迅速缩回,耳朵红红。
“血族,这名字倒是直白,”夏无涯挑眉,似乎觉得会伸缩牙很有意思,忽然凑近捏住他下巴仔细瞧,
司南赶紧去扶他,被夏无涯嫌弃地推开。从怀里掏出个银质外壳火折子,扔给司南,叫他把血印封住那团黑东西给烧。
“你为什要入水抓这些狼?把他们引诱到岸上不好吗?”司南烧半天不得其法,自己也差点掉水里。总算烧完,再抬头,夏无涯已经换身干爽衣裳。
“这是狼妖傀儡,”夏无涯用绢布擦拭自己宝剑,“它们身上有狼妖魔气,旦散开就会引起瘟疫,必须在水镜里杀死。”
司南拎起那块湿漉漉狼皮抖抖,想放到火堆边,跟夏无涯换下来衣服起烤干,被侍卫无情拒绝。他这时候显然还没有封侯,只是个远道而来洋人贵族,侍卫根本不把他当回事:“污秽狼皮,怎可玷污国师衣裳。”
好在他是个乐天派吟游诗人,并不在意这些,并且觉得侍卫说得有道理。把狼皮扔到石头上自然风干,颠颠地跑到夏无涯身边坐下,掏出背后挂着诗琴,轻轻拨弄琴弦。
尔等速速退去,瘟疫之事本座自会料理!”
有那队凶神恶煞带刀侍卫,百姓们自然是不敢多言,叩谢之后便带着逃过劫童男童女迅速离去。
河滩清空,夏无涯立在高处,看着缓缓潺潺河水眸色冰冷。
“你还要入水吗?”司南用不甚标准官话问他,眼中尽是担忧。
“不然呢?你替去?”夏无涯撩起上唇,露出尖锐獠牙。
简单质朴音色,弹奏出带着异域风情曲调,在这山野荒滩上,竟出奇地美好。
夏无涯轻笑:“你这胡琴虽小,倒也动听。”
“你喜欢,那真是太好。”司南笑得牙不见眼,尽职尽责地为国师演奏乐曲。
夏无涯收起宝剑,单手支着下巴看他:“你有这手艺,不如去皇宫里当个乐师。跟着,可没有升官发财机会。”
“哦,亲爱国师,追逐并不是升官发财,”修长手指逐次划过琴弦,湛蓝眼中满是星光,“吟游诗人追逐是快乐,是故事。在这个国度,你是最值得追逐人。能跟讲讲魔气是什吗?”
“哦,亲爱涯,不要冲露血齿。”司南单手捂住胸口,脸颊通红。
夏无涯不理他,刺破手指在空中结印,弹指打到河面上。那鲜血结成繁复印记,就那悬浮于滚滚河水之上而不散。夏无涯拔出宝剑,跃而入。
不多时,清澈河水中突然冒出浓稠黑血,又被罩在上面血印封住,没有散落进河水。
“轰――”夏无涯手提剑,手提着张狼皮跃水而出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扔掉手中皮毛,夏无涯以剑撑地,跪伏着呛几口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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