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注定要去守镜人,说不定哪天就得突然消失,不能耽误你。但你偏要在眼前晃,……”夏渝州吸吸鼻子,哑声道,“太喜欢你,就忍不住贪心。就想着,兴许老夏长命百岁,能让陪你几十年呢?陪不五十年,那三十年、二十年,总也可以吧。”
“所以,现在呢?”司君点也没有被感动,而是气得双目赤红,“你要丢下自己去?”
夏渝州落下泪来:“不然呢?难道让两个孩子去吗?”
司君紧紧攥着他手腕,力道大到几乎要把他捏碎:“夏渝州,你真很自私!”
擅自靠近他,擅自咬穿他耳垂,又擅自离开整整五年。明明发过誓,以后不会不辞而别,现在又要擅自决定永别。这个人,从来没把说出口誓言当回事!
倒是不复杂,夏渝州点头:“事不宜迟,那现在就进去吧。”迈出步子,却只是原地打转,又被拽回来。
“等等,”司君紧紧抓着他手臂,“这无疾镜已经上百年没有用过,古极只是凭着猜测修复。如果这里面有丝毫不妥,无法开启双向门,你就出不来。”
夏渝州愣住,看看手中修复得完美无瑕镜子,小声说:“应该不至于……”
“很至于,”司君神色无比严肃,“如果出不来,你怎办?”
夏渝州低头:“出不来就不出来吧,反正,爸没,也是要守镜。”
,水帘自上面落下,天衣无缝地合在起。红光尚未消散,将潺潺流水都染上艳色,仿佛苍山泣血。
“这个,要怎开?”夏渝州掏出挂在脖子上无疾镜,蒙。
光滑石壁上,并没有能嵌入无疾镜凹槽。
“噗通!”古极连滚带爬地从山林中冲出来,头戳进瀑布下潭水里,呛咳着爬出来:“咳咳咳……在里面开!”
这俩人手拉手跑得太快,以至于古极和周树都没跟上。
夏渝州愣怔半晌,脑子抽:“那要不,你跟起去?”
“好!”司君秒应声,暗淡眸子瞬间有光亮。
“哎,不是,……”夏渝州惊呆,这跟殉情几乎没两样,这人怎还高兴呢?
司君圈住蒙恋人,认真道
“夏渝州!”司君突然提高声音,逼着他抬头,“那怎办?”
“你……”夏渝州看着他,渐渐红眼睛。是啊,如果出不来,他就再也见不到司君。万分不舍地抬手,轻轻贴上那微凉脸颊,却又被司君躲开。
司君不让他碰,咬牙切齿:“别发呆,你说,怎办?”
“对不起,”夏渝州蜷起微微发颤指尖,“其实回燕京之后,不敢找你,也是因为……”
就算没有那些阴差阳错,他本也没打算跟司君复合。
丢主人影子,古极万分着急,使出倒挂绝技,在树与树之间快速飞荡。最后个没刹住,直接把自己荡到谭水里。
“你是说,要拿着无疾镜,到里面开启双向门?”司君蹙眉,拉住随时要往瀑布冲夏渝州。
“没错。”古极抹把脸,伸手管司君要手帕,被无情拒绝。
“进去之后怎开?”夏渝州递给他包纸巾,打从上次被谢老板哭废条司君送手帕,他就学会随身带纸巾。
古极擦干净脸和手,给他仔细演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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