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鬼臼见张京墨不说话,情绪更加低落。
张京墨道:“鬼臼,待为师回来,送你个礼物可好。”
陆鬼臼闷闷道:“不要礼物,就要师父。”
张京墨听见陆鬼臼这任性话,眉头终是皱起来,他道:“你之前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师父,到现在又露出这幅女儿作态,让为师如何相信你?”
陆鬼臼委屈极,他看着张京墨眼神,就像在看个无情负心汉。
张京墨沉默会儿,还是讲话说出口,他道:“鬼臼,为师准备出去趟。”
陆鬼臼愣,随即道:“师父,徒儿在家好好等着师父回来。”
张京墨道:“不,你师伯才闭关出来,为师离开这段时间里,你便到他那里修行吧。”
陆鬼臼脸上出现丝茫然,然而在这茫然之中,又有些泫然欲泣味道,他说:“师父,你不要?”
从进入凌虚派,拜张京墨为师那刻起,陆鬼臼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被这种恐惧环绕,他总觉张京墨丢开他。
里来信心,觉他这个师弟能炼出这种让修真界都趋之若鹜丹药。
但百凌霄信心是对——至少目前是对,因为张京墨之所以敢应下,便是他知道哪里能取到朱焱火种。他这百二十多世,可不是白活。
现在最重要问题是,张京墨不知道该怎同陆鬼臼开口,告诉他自己准备远行,而且要把他寄放在百凌霄那里。
陆鬼臼自从陆家行之后,就极为乖巧,张京墨说什他便听什,似乎深怕张京墨像那晚样冷漠待他。
张京墨不想他和陆鬼臼之间出现隔阂。
张京墨被陆鬼臼这眼神看难受,他有些头疼挥挥手,道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陆鬼臼站着没动,就在张京墨以为他还要反驳些什时候,他从嘴里小声挤出个字:“好。”
张京墨眉头舒展下来。
陆鬼臼道:“若是师父这想,徒儿便会去做。”
张京墨沉默看着陆鬼臼,看着他从地上站起来,然后转身离开,这是陆鬼臼第次离开时没对张京墨行礼,看来他是真难过。
张京墨道:“为师怎会不要你。”他想要解释什,可又觉语言如此乏力,沉默半响后,才道:“为师是出去寻找灵药,回来之后,便接你回洞府。”
陆鬼臼咬着牙没说话,看他表情,显然是十分不愿,但又不敢将心中话说出来。
张京墨叹道:“你师伯在这大陆之上,御剑之术无人能敌,为师好不容易求到他来教你,你为何会不高兴?”
陆鬼臼道:“为何不是师父亲自教?”
张京墨:“……”因为你师父练三十多辈子,才和你师伯勉勉强强打个平手,四十多世才利用法器修为,艰难惨胜——这话张京墨自是说不出口,在自家徒弟面前,他总不能说自己学艺不精吧。
但再怎犹豫,还是得说,两月之后,张京墨备好自己需要东西,便把陆鬼臼叫到自己面前。
他说:“鬼臼,近来修行进度如何?”
陆鬼臼乖乖汇报,说他即将突破炼气期二层,进入三层。
张京墨已经习惯陆鬼臼这逆天速度,他道:“修行之事,最重要是稳扎稳打,切不可为速度贸然胡来。”
陆鬼臼低头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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