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丹药是在大会之前张京墨交予陆鬼臼救命用,并且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,现在陆鬼臼却将瓶丹药都吃下去。
鹿书其实也知道自己劝不动,他是察觉这头筹似乎有些不对劲,但他也有种感觉,他不能将这种不对劲告诉陆鬼臼
鹿书闻言,却是安静下来,不再去打扰陆鬼臼。
陆鬼臼继续着个人飞行,这就好似次万米长跑,越是到后面越是难捱。
陆鬼臼脸上有些发白,但他表情却是平静,虽然他肉体十分痛苦,可是精神却依旧强韧。
有人在山外等着他,等着他好消息,等着为他庆祝——这便是支持陆鬼臼继续下去大动力。
想到能看到张京墨满意眼神,温和笑容,轻柔赞美,陆鬼臼便仿佛不累。他又飞行半天,丹田里灵气却是即将告罄。
张京墨回答,他至今也都记得,张京墨说,那要看,你有多强。
如果你足够强,无论是星辰还是月亮,都不过咫尺,如果你很弱,哪怕是条浅浅河沟,也是你辈子都跨不过去鸿沟。
陆鬼臼不知道他飞多久,他整个人已经处于种麻木状态,只知道以最节省力气速度,不断往上飞去。
然而这种努力却仿佛是白费。
陆鬼臼看着周边太阳落下,又再次升起,朝阳彩霞本该充满生机,然而这种生机在陆鬼臼眼中,却变得死气沉沉。
陆鬼臼从进入玄武之会那刻,便下决定,不夺头筹,绝不归还。
若说之前陆鬼臼不知道夺那头筹之难,然而在他听月儿说这千年内,除张京墨师兄百凌霄,再无其他人夺得那头筹之后,便再次坚定这个决心。
别人做不到,他陆鬼臼要做,别人做到,他陆鬼臼更是要超越。
那向明子不过是拦路蝼蚁,斩杀他乃是顺带之事,陆鬼臼从未放在心上。
头筹如明星悬在头顶。
陆鬼臼抿抿唇,却是从袖中掏出丹药,塞进口中。
丹药入口不久,丹田里便升起股热流,鹿书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:“你确定要继续?”
陆鬼臼冷冷道:“不然呢?”
鹿书叹道:“你若是要继续下去,恐怕对身体有伤……为个头筹,值得?”
陆鬼臼道:“只要能让师父高兴,自然是值得。”他语气平淡说完,便将那瓶丹药全都塞入口中。
陆鬼臼问鹿书:“们飞多久?”
鹿书道:“天夜。”
天夜没有做任何休憩,连脚都没有停下,即便是陆鬼臼,也有些吃不消。他犹豫会儿,还是没有动作。
鹿书道:“你还能撑多久。”
陆鬼臼抬头望望天,道:“撑到夺到头筹时候。”
不断朝上飞去陆鬼臼身上浮现出淡淡红光,那红光不同于般灵气,不但裹在陆鬼臼身上,还犹如火焰般不断跳跃闪烁,仿佛正在燃烧般。
此时距离夺得第四块巨石上竹筹,已经过许久。
然而那如星辰般头筹,却依旧没有变近些,就好似无论陆鬼臼再飞上多久,它都依然那渺小,那遥远。
不知为何,陆鬼臼忽就想起他小时问过张京墨问题。
他问张京墨,这天上星星到底离他们有多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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