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麓其实已经从张京墨表情里得到答案,但他却还是装作不知道,又问遍。
张京墨道:“那阴珠太伤天和,恕张某无能为力。”
天麓又抚上张京墨发丝,他柔声道:“清远确定,这便是你最后答案?”
张京墨面无表情点点头。
天麓却是不再劝说:“你且随来。”他说着,便起身往外走去,似乎笃定张京墨会跟来。
张京墨刚睁开眼,就看到天麓张近在咫尺大脸,吓条件反射往后倒去,却被天麓把搂住腰。
张京墨怒道:“放手。”他是真不喜欢同人有身体上接触。
天麓闻言却是越凑越近,他道:“不放。”
张京墨:“……”他很想说脏话。
天麓见张京墨气是脸都红,嘴唇抖半天,却只是憋出句:“混账。”他脸上笑意越发浓郁,几乎是快要笑出声。
真对张京墨动手,她恐怕就得去物色别丹师。
天麓见天菀眉头皱死紧,淡淡道:“若是他死活不从,便从他那个徒弟下手——天菀,别告诉你入戏太深,也是舍不得?”
天菀冷笑道:“舍不得?倒是舍得,就怕有人舍不得。”
她似乎也是生天麓气,说完这话便转身就走,天麓看着天菀背影微微眯起眼睛,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张京墨回自己住所休息晚。他在见到阴珠时候,确是心中冒出丝愤怒,但这愤怒并不足以让他直接对天麓发难。
张京墨确是跟去,因为他有种不太妙感觉。
跟着天麓行许久,到他和天菀两人住处,天麓打开门走进去,张京墨跟在后面也进屋子。
屋子里倒是十分简单,只有张床和把椅子,那椅子旁放着面与人差不多高镜子,天麓在镜子面前停下脚步,头也不回对着张京墨道:“清远离开凌虚派,也有年时间,不知是否想念你那徒弟?”
张京墨听这话,再联系之前天菀说过事情,
天麓道:“清远,你们门派里若是有人骂你,你岂不是句话都回不?”——他若是见到张京墨把岑道人骂脸色发青情形,恐怕下巴都能吓掉。
张京墨句话也没有说,并不是他不想说,而是他发现没必要,因为他已经成功在天麓严重塑造起个呆子形象,无论他说也好,不说也罢,在天麓眼里都有解释。
天麓搂着张京墨腰久久不肯放手,直到张京墨是真要发火,他才不情不愿放开。
天麓道:“清远,你可想明白?到底要不要为炼那天枢黄泉丹。”
张京墨冷冷道:“已经想明白。”
张京墨之所以做出如此作态,无非就是想在天麓和天菀面前完整展现出个固执、正值、为人有些死板丹师形象。
他已经趁着那年等待时光,差不多梳理清楚整件事,只是其中还有些暗线,需要等张京墨自己去发掘。
第二日大早,天麓又找上门来,这次他又恢复那温文尔雅形象,冲着张京墨喊几声清远。
张京墨只当做没听见,依旧闭着眼。
天麓道:“清远,你为何不理,难道是生气?”他说着,坐到张京墨身侧,道,“清远,你为何不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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