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。”台上吴越却仿佛没有听到家主话,抬手示意钟戮出招,众人哗然。
钟戮提着把乌突突断剑,面无表情地抬头。不等吴万户再劝,已经单脚踏地,跃而起。木制高台发出承受不住闷响,钟戮整个人如同把利剑,快准狠地直取
挑战钟家高手,若是赢,可以得到丰厚赏赐,往年连胜几场人都会提出这个要求。
以前都是家主钟长夜做主,钟随风没点过名,瞬间无措之后,随口叫个名字:“钟戮!”
“叔父!”钟有玉阻止不及,眼睁睁地看着名身形高大、面有横疤钟家人走上台,脸色有些不好。
台下人纷纷倒吸口凉气,吴万户更是当场白脸,“小越,们认输。”
“此人是钟长夜随侍。”沈楼解释句,没有注意到林信骤然紧绷脊背。
什?”有跟吴万户相熟人开口打趣。
“不敢出,就拿鹿璃来!”吴万户伸手讨要,对方笑着躲闪。话虽如此,依旧有人应战。
断剑吴越笑着拱手,露出颗尖尖虎牙。对手见他这幅模样,紧张之意大减,提剑冲上来。
吴越站在原地岿然不动,等着对手迎上来瞬间,骤然出剑,以个极为刁钻角度劈砍而下,只听“咔嚓”声脆响,对方剑应声而断。三招之内,胜负已分。
“好剑。”林信禁不住喝彩声,吴万户笑呵呵地收对方家主鹿璃。
“他生在个千户家,小时候被后娘推下陡坡破像,被爷爷捡回来改姓钟,后来直跟着爹。”钟有玉不想理会乱说话叔叔,便也学着沈楼哄孩子,在林信耳边叨咕起钟戮由来。
林信自然是认得钟戮,那道自眉骨裂至鼻梁横疤他死也忘不。这人可不仅仅是钟长夜随侍,他是钟长夜养疯狗。两次在这人手中死里逃生,常常在赵坚怀里回头,就对上钟戮这狰狞嗜血面容。至今犹记得赵坚被砍断手臂时喷溅出来血浆温度。儿时噩梦里,大多都是这张刀疤脸。
这时候钟戮,不是应该到处找他踪迹吗?怎会出现在钟家秋贡宴上?林信手脚有些冰凉,是自己太大意,这世很多事都不样,前世经验根本不管用!
不过是秋贡上小节目,钟随风竟然叫钟戮出手,着实有些小题大做。钟随风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决定有些不妥,求助地看向沈歧睿。
沈歧睿摆手示意无妨,这钟戮厉害西域之人都知道,没见那吴万户已经认输,当不会出什乱子。
“平日装鹿璃剑,剑心是空,乃引导灵力所用,离剑柄三寸处最是最弱,此人胜在出剑较快罢。”沈楼在林信耳边低声道。
林信斜瞥他,对于这傲慢语气甚是怀念。沈清阙年少时资质超凡,指点人总是实话实说不留情面,连别人独门绝技也常语道破,得罪不少人,到二十岁之后才知道收敛。
沈楼可不知道自己“认真教孩子”话,到林信耳中就变成“年少轻狂”。
台上比武还在继续,连上几个人,都被吴越十招之内断铁剑。无论是凡人还是仙者,遇到赌局都免不得兴奋过头,宴会上时间沸反盈天。
“属下不才,想挑战钟家高手。”又断剑之后,吴越冲上位钟随风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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