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他是谁,先捉再说。”林信眯起眼睛,马上要到十五岁,师父就是在他十五岁那年出事,无论什访客,定要排查清楚。
打个呼哨,隐藏在林子里雁丘侍卫如灵蛇出洞,呈品字形疾驰而去,瞬息间将那队人马锁定。
“轰!”玄铁铸造大网冲天而起,连带着卷起枯枝败叶,兜头罩来。
“咴——”骏马嘶鸣,人立而起,车夫吓得抱头大叫。沈家侍卫纷纷拔剑,却没能砍断那铁网,纵横剑光反倒被弹射回来,割破自己衣衫。
沈楼抽出虞渊落日剑,并未出鞘,只是在空中挽个花,剑气将枯叶震得高飞,以剑尖
“咚!”青枣砸在脑袋上,发出声闷响。
剪重混不在意地继续翻书。
“咚咚!”连着两颗,无奈抬头,接住掉落枣子塞进嘴里,“做什?”
“哗啦!”树冠中突然倒吊下来半个身子,嘴里嚼着枣子林信笑嘻嘻地问,“虫虫,读什书呢?”
“《国礼》,”剪重翻过书页给他看,“师父让读。”
雁丘带草木茂盛,山丘低矮,每年北雁南飞,成群大雁在此歇脚,故而得名。
北域车马,载着世子与整车整车礼物,缓缓驶入雁丘腹地。远远就能瞧见土丘之上庄子,白墙灰瓦,茂林修竹。新栽藤萝涨势喜人,已经爬上墙头,郁郁葱葱,派生机盎然。
“见鬼!”车夫跃下马车,绕着路边野枣树转圈。这树生丑,歪歪斜斜横生错长,活像专用来拦路挡杆。马车经过时候,还须得车夫亲手挑起树杈,因而记得分明。
“世子,这路咱们方才已经走过遍!”车夫有些惊慌,绕半个时辰,竟在原地打转,怕贵人怪罪。
沈楼走出马车,看眼满是乱石、歪树路,翻身跃上匹马,“此处布阵,尔等随来。”
朱星离交给他俩是不同东西,让剪重读史书、兵法,学是治国之道。至于林信则是想起什教什,阵法招魂、五行八卦、剑法刀法、牧羊驯马……
“还读书,你都读傻,过来跟过两招。”林信勾着树枝翻身,枣树枝叶因为灵力牵动纷纷扬扬落下来。
“别闹。”剪重笑着接招,嘴角两颗不甚明显小梨涡微微凹陷,瞬间弱化冷峻面容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声细碎铃声从远处传来,林信拍开剪重攻来手借力收势,三两下窜到树梢,举目眺望。
“有人闯入。”剪重也爬到树上,跟他凑在起,这远距离看不清来人面容,高头骏马华盖车,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朱家擅阵法,这是他们祖上留下传承。朱星离什都会点,阵道自然也没落下。
林信也颇精通此道。当年他被林信囚禁,就算林信不锁着他,他也走不出那间宫室。后来还是林信牵着他手,步步教他怎看卦位,怎破迷阵。
举反三,触类旁通,在那之后,沈楼就能勘破这种普通阵法。
没有惊动主人,行人就这悄无声息地直接上雁丘。
山丘上生几株大枣树,三丈高,合抱粗。剪重正坐在树下看书,当年小胖子已经抽条成玉树临风青年,举手投足自有番风流姿态。两颊软肉已然消失,留下斧刻刀削般清晰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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