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楼咬得比较靠下,几乎到肩膀上,要拉开衣服才看得到。白皙肩膀上,枚吮咬红痕清晰可见,看起来跟沈楼脖子上完全不是个性质。
朱星离脸瞬间铁青,院子里所有人,包括进来送药紫枢,都用谴责目光看向沈楼。
“俩互相咬着玩。”越描越黑,林信纯良无辜地看向沈楼。
沈楼没有任何解释打算,只是走到林信身边,将他衣裳拉好。
“信儿,你给过来!”朱星离面色冷肃,把林信叫走。
不愧是光明磊落沈清阙,说不在意就真不在意。林信愤愤地把条腿压到沈楼腿上,心满意足地睡。
沈楼睁着眼睛,看他夜。
次日大早,就听到朱星离在院子里吵吵,“谁把鸟头敲碎!”
林信打着哈欠走出屋子,眼都不睁地说:“估计是虫虫吧,昨日他还说想吃鸡脑子。”
“几时说要吃鸡脑子!”口黑锅从天而降,差点把剪重师弟给砸趴下。
这有什奇怪?表字而已,问师父、问紫枢都能知道,又不是非得沈楼亲口告诉他。不过这话说出来有点破坏气氛,林信不答,狡黠地乜他眼,张口狠狠地咬下去。
“唔……”
趁着咬人,林信抓住沈楼脉腕查看。脉象看不出神魂状况,但能看出他疼痛是否减轻,出乎意料是,沈楼脉象极不平稳,肌肉也绷得紧紧。
“很疼吗?”林信松开嘴,担忧地问沈楼。
“不疼。”沈楼定定地看着他,眸子里好似生出漩涡,恨不得将人吞进去似。
雁丘庄子不大,但亭台楼阁样样都有,以空竹引清溪而入,积于浅池,池中趴着乌龟三两只。池畔廊柱上题字曰:“池浅王八多。”
师徒俩走到浅池边水榭上,左右无人,朱星离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这沈家小子也忒好玩。”
“徒弟都
“臭小子,蛊雕脑子也敢吃,就不怕吃冤魂拉肚子。”朱星离接茬就开始骂,仿佛已经认定是小徒弟吃。
剪重苦着脸,求助地看向沈楼,“世子,你给评评理,谁会吃那玩意儿啊!”打从昨日见识沈楼强悍,剪师弟就单方面对沈世子友好起来。
沈楼没理会他,兀自练完第千剑,收势回身,向朱星离拱手行礼。
“咦,你这脖子是怎?”朱星离眼尖地发现沈楼脖子上牙印,青紫相间圈,还破皮。
“咬!”这事林信倒是承认得快,见师父黑脸,似要训人,立时加句,“这可不赖,是他先咬,你看。”说着,拉下肩头衣服。
“是说,你神魂。”林信不放心地摸摸他额头,以魂补魂法子完全是他臆想,就怕给沈楼补出个好歹来。
沈楼拉下他手,摇摇头,“比之睡前,好些。”
看来是有用,林信松口气,又涌出几分欢喜,不管作用有多大,这个方向是对。剥魂非常耗费心神,骤然放松,林信便止不住地打起哈欠,滴眼泪从微红眼角溢出来,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。
“睡睡,明日还要早起。”林信说着便钻进被窝,睡眼朦胧地看向坐得直挺挺沈楼,怕他还放不下刚才事跑去睡软榻。
好在沈楼并没有这个意思,弹指熄烛火便钻进被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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