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朱颜改给他巴掌。
“喵!”蹲在扶手上菁夫人有样学样地跟着揍他。
朱星离抱着头窜原地打个滚,笑嘻嘻地站起身,“就这说定,在回来之前,莫叫别人给拐去,尤其是姓钟。”
“师父?”林信疑惑地看向师父。
“傻小子,打不过钟长夜,但你师伯能。好好呆在念宫,等剑铸好再回去。”有本命灵剑,打不过钟戮可以跑,也就不必担惊受怕。
“师父,见到那个追杀赵叔叔人。”年幼林信尚不会御剑,提着口气跑到师父身边,尚未缓过神来,忽觉背后身寒意。骤然回头,发现钟戮就站在窗外,用猎狗看猎物眼神盯着他。
“亦萧,这是你徒弟?”钟长夜走进来,鹰目微转,落在脸色发白林信身上。
“是啊,信儿,这是钟世伯。”朱星离笑嘻嘻地揉揉林信脑袋,示意他打招呼。
林信死死盯着钟长夜,“见过钟世伯。”
“这眼神,倒是让孤想起个人来,”剑眉微蹙,钟长夜扶起行礼林信,“孤有两个年纪与你相仿儿子,调皮得很,荼蘼节后,随孤去莫归山玩耍吧?”
“吴理事。”沈楼微微颔首。
吴兆阳穿钟家素色锦袍,只是领口没有缀白虎毛。
钟长夜过世后,即便有沈歧睿镇台,西域依旧乱成团。无能钟随风只能倚仗能干属臣,本就颇受钟长夜待见吴兆阳,立时脱颖而出。去年被封为总理事关内侯,相当于西域丞相。
“在下眼拙,不知这位小公子是?”吴兆阳礼数周到地转向林信,因为常年带笑,眼角已经生出深深笑纹,仿佛锦鲤鱼尾,见之可亲。
“朱二叔徒弟。”沈楼简单介绍下,没有提林信名字。
才分离两日,带着血摸鱼儿突然飞到念宫。
血,雁丘上到处都是血。脚下去,从朱家穿出来绛红薄履,就被血水浸个透彻。抬脚,又粘许多肉沫。
素白衣料像是绞碎纸钱,散得到处都是,与那些血肉泥浆纠缠在起,看
本是寻常长辈邀请小辈话语,听到林信耳朵里却似勾魂咒语,令他浑身都紧绷起来。
“莫归山鸟不拉屎,谁要去,”朱星离嫌弃地摆手,“你上回欠鹿璃,几时还?”
“孤几时欠你鹿璃?”钟长夜对于朱亦萧胡搅蛮缠领教颇深,不想与他多说,转身便走。
朱星离骂骂咧咧地啐口,拉着林信去清凉殿。
“哥,荼蘼节后回去趟,你帮看着孩子。”朱星离凑过去,抢朱颜改手里酒。
“原来是二爷高徒,失敬失敬。”吴兆阳拱手见礼,没有因为林信年纪小而怠慢他。
林信目光落在吴万户腰间玉佩上。贵族出身仙者,玉佩刻多为家族纹。不配族纹,也是吉祥如意五蝠、双鱼之类。这人玉佩,却是枚桂花糕。
方方正正块,面上带着几点瑕疵,瞧着像是桂花糕上散落花瓣。
这人倒是有趣,林信眉梢微挑,以主人之姿请吴兆阳入内。回头看马车,只有几名寻常侍卫,没有钟戮身影。
荼蘼酒并不需要国公亲自送,当初钟长夜前来,是为跟朱颜改联络感情。钟戮作为钟长夜疯狗,自然是主人到哪里,他到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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