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剪重把刚张开嘴重新合上,寻个舒服点姿势靠着。
“沈家黑郭落!”白衣人跃而起,叫骂着朝正与另人对招沈楼劈砍而去。重剑上嵌着带杂质鹿璃,灵力并不稳定,像是狂风中四散蒲公英,时短时长,纵横交错灵力划破沈楼背后衣裳。
“嗤——”剑身入体声音,如同肉铺里尖刀入肉声响,破瓜般清脆。
白衣人低头看看穿胸而过细剑,鲜血从喉咙里汩汩而出,粘稠地低落在青石板上,不可思议地转头,却没能看清
“不能,师父还没教御魂术。”林信抿唇,他想跟朱星离学御魂术,就是为解决这个问题。他只能控制远近范围,要精确到人却是做不到,不管不顾起来,连自己魂力都抽。
沉思片刻,沈楼干脆发出信号。
“你做什!”林信吃惊,这信号发出去,紫枢他们就要动手。
沈楼不答,翻身直接冲进屋中。
“什人?”两个蛮人回头,道剑光横劈而来恍花人眼。
净,留下根光秃秃鸡骨头,“唔,想清楚什?”
白衣人被他这气呵成动作震住,半晌才反应过来,拳打在他脸上,“谁准你吃东西!快把林争寒儿子交出来!”
“说,就是林争寒儿子!”剪重吐出嘴里血沫子,语调平静,他似乎永远不会生气,甚至因为吃到鸡腿而愉悦地露出小梨涡,“叫林虫虫。”
白衣人耐心告罄,狠狠地踢他脚,把人踹得撞到柱子上。剪重“哇”地声把刚吃进去鸡腿肉给吐出来,呛咳不停。这动,才看出来,剪重两只胳膊并没有被绑,无力地垂在两边,挪动之后就以个奇怪角度反折着,显然是断。
也不知是不是心疼那本打算留着会儿慢慢吃鸡腿,白衣人完全没有停手意思,追上去对他顿好揍。
从容不迫地合上房门,虞渊剑尖指地,沈楼用东胡语道:“撕咬伤残,乃疯狗所为,可对得起你们狼主?”
两名白衣人顿时被激怒,提着重剑冲上来。这些蛮人擅使重剑,招式非常单调,约莫是从狩猎中得来,“劈、砍、刺”三招,来回交替,但胜在重且快。
沈楼使出专克重剑“破冰剑法”,以敌二丝毫不落下风。
林信扶起脸色青紫自家师弟,手掌贴在背心给他点灵力,口气上不来剪重抽搐几下,长叹声,终于缓过来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“死不吧?”林信割断绳子把人扔到边,不等师弟回答,就拔剑去帮沈楼。
林信跟沈楼对视眼,“这些蛮人手里有些古怪东西,你且小心,莫要空手与之相触。”说罢,就要下去救人。
沈楼眸色微闪,拉住准备冲出去林信,“且慢。”
这屋中有两人,且与竹林中那种巡逻小喽啰不同,灵力应该比较高。要想招杀他们根本不可能,如果发出声响,势必引来其他蛮人。
他们本打算等两个看守离开,但再这般打下去,剪师弟估计要没命。
“你吸魂力,能挑出特定人吸吗?”沈楼指指趴在地上脸愁容盯着鸡腿肉挨揍剪重。剪重年纪小,神魂中存储日月精华定然没有这两个蛮人高,如果无差别地吸,最先受不住会是剪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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