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信策马拦住他,“好你个沈楼,打算空手观礼啊。”
“束发及笄,只有长辈或是丈夫才会赠礼。”沈楼垂目看着低头吃草马。
听到这话,林信就更想要,跳到沈楼马背上挠他痒痒,“不管,就得给,咱俩可是小时候起睡过交情!”
这闹,马惊,尥蹶子把两人给甩出去。沈楼自己垫到下面,抱着林信滚圈。
林信爬起来,顶着头草叶子,委屈道:“要是虫虫在话,肯定会给准备。”
他想在书里寻到自己重生原因。而沈楼似乎也没什事要做,偶尔出门见属下,大部分时间都陪着他。
沈楼给浣星海去封书信,提醒父亲查下北漠动静,告知他关于噬灵消息。雁丘见到那颗噬灵,着实让他吃惊。这东西理当在几年后才出现,没料想这早就有踪迹,须得尽快查明,越早掐灭越好。
“信信,你可知那日贺六浑扔出东西是什?”沈楼觉得此事应该跟林信探讨下,当年朱星离中噬灵应该跟后来他遇到那种不尽相同。
“唔,应该是北漠巫术,”林信含糊句,没骨头似歪到沈楼身上,“那东西你要是再遇见,千万不能碰。隔着灵力触碰,到现在还有点晕。”
沈楼低头看看“弱不禁风”林不负,顿时歇点破心思。噬灵事,也不着急。
师徒俩眼看就要打起来,沈楼翻翻书册,指着其中行道:“朱弦虽好,然北域方言读出来不大好听,叫‘不负’吧。”
林信和朱星离齐齐看向他。
沈楼面不改色,迎上林信目光,“不负长生不负卿。”
这个字,被皇帝说出来,就是要挟;被沈楼说出来,却似情话。
“这个好,就这个吧。”朱星离拍板道,信字对朱弦,八竿子打不着,但配不负,甚是合适。大笔挥,在纸上写下“不负”二字,递给林信。
故作娇柔模样,看得沈楼嘴角直抽,叹口气,从袖子里摸出条黑色带银色长流苏发带,上面还缀着鹿璃碎屑。
黑绸银苏
暑消秋风至,师弟已经走两个月,没有任何书信传来。林信看看自己已然拆夹板左手,嘀咕封重胳膊也该好,怎这般没良心。
明日便是他束发日子,朱颜改骗弟弟给自己做苦力,结果还是赶不上灵剑出炉,把朱星离气得跟他打架。
女子十五及笄,男子十五束发。束发之后,便可以娶妻。
“明日束发,你可有礼物相送?”林信拆夹板,立时变成拴不住跳蚤,拉着沈楼去郊外骑马。
沈楼看着前方,装没听到。
林信将那张纸珍而重之地叠好,方才那瞬间,他差点以为沈楼也是重生,听到后面却是松口气。
不负长生不负卿,反复咀嚼这句释义,心里痒痒,忍不住用脚趾抠鞋底。这个字真是太好,就叫这个吧。
美滋滋林信伸手要自己没吃完糖葫芦,却发现沈楼手里只剩下根光秃秃竹签。
方才有些紧张,无意识地给吃,沈楼扔掉竹签,“再给你买个。”
荼蘼节后,日热过日,林信白日不愿出门,就赖在清凉殿里读古籍。天下间大部分孤本残卷都在念宫里,乃是朱家几代人积累下来,每本都是无价之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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