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封重忍不住笑出声，被太子瞪
眼立时闭上嘴。
林信坐起身来，冲自家师父使眼色，示意他收敛点。自古皇家都在意出身，大庸与别
王朝不同，修仙之人计较少，但不是不计较，特别是封章这人。
“今日前朝有人提出，以后岁贡皆用鹿璃，不可以货物、金银相抵，太师怎
看？”太子显然不想再继续关于砖窑话题，眸色冷淡地反问个问题。
屋中骤然静下来。
岁贡，通常是包括鹿璃、金银、粮食、布匹等等诸多东西，全用鹿璃，那就是要把金银、粮食换成等值鹿璃进贡。改岁贡，针对是四境诸侯，在场就有两家世子，半个列侯。
“啊？”没听过几人都有些吃惊，林信早就知道，懒得听，趴在桌上装睡，用脚勾沈楼小腿。等沈楼看过来，就冲他挤挤眼。
两人像是真正少年人，突然有彼此才知道小秘密，多几分心照不宣默契。
朱星离讲课，没什章法，天南地北，胡扯八道。从地域变换，讲到各地小吃；从前朝起源，讲到各代皇帝风流艳史……听得边太傅直皱眉，接连咳嗽以提醒太师大人这不成体统。
“太傅是不是身体不适？回去歇着吧，这里有
。”朱星离很是体贴地说。
太子正听得入迷，也表示太傅可以回家。太傅痛心疾首地看着太子，无奈告退。
秋猎之后重开。
修仙之人，讲究学无止境。太子登基之前，都要直上学，而住在东宫其他人，就得陪太子读书。没什差事英王封重，也跟着来。
旷工多日太师朱星离，总算出现在课堂上。平日教书太傅，见到朱星离，立时起身行礼。
朱星离摆摆手，示意他们继续，自己随意捡张椅子坐下，拿过太傅书来看，“在讲什？”
“讲前朝史。”太傅恭敬道。
朱星离收敛笑容，喝口酒，“文官们提出这
“说到各族起源，你们可知道自家在前朝是做什？”朱星离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酒壶，两腿翘在桌子上，自斟自饮，“前朝时候，们朱家是打铁，钟家是贩马，沈家是土匪，皇家是开砖窑，只有东域林家是读书人，所以林家总不乐意跟们玩。”
听到皇家是开砖窑这种谬论，太子皱起眉头，“太师慎言，封家在前朝便是修仙世家，不过大隐于市。”
“噗——”朱星离口酒喷出来，笑得打跌，“大隐于市，哈哈哈哈，是不是你父皇说？哈哈哈哈……”卖砖头大概也算隐于世吧。
其他人都低头忍笑，钟有玉冲沈楼呲牙，“你家竟然是土匪，有没有抢过家马？”
“抢过。”沈楼面不改色地说。
“前朝啊，”朱星离然地点点头，“有玉，你说说，前朝与大庸有什区别。”
“前朝没有鹿璃，修仙之术已近末路。三省六部治国，分九州五十郡……”钟有玉被点名，便起身，滔滔不绝地说起来。他语速极快，不多时便把太傅讲东西都复述遍。
“九州十五郡，那你可知，当时地域有多大？”朱星离在书架上翻出本疆域图来看。
钟有玉愣下，“应当与大庸差不多少吧。”
“错，”朱星离伸出根修长手指，点点舆图，“只有中原这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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