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脚大乱,两军混战。
沈楼冲上去,抱起浑身浴血林信,在妹妹与将士惊呼中,御剑奔逃。
“疼……”林信缩在他怀里,疼得发抖。
“林信,撑住!”沈楼抱紧他,把自己灵力渡过去,尽可能地减少他痛苦。不眠不休地守他三天三夜,总算把这条命抢回来。
然而林信睁开眼,第句话便是,“封重呢?”
“……”
神魂撕裂疼痛让沈楼睡得极不踏实,但他已经习惯忍耐,倒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唇齿间突然出现淡淡清苦味,伴随着某种温暖柔软触感,片刻之后,尖锐疼痛便得到缓解。
梦境由黑暗转为明亮,沈楼看着眼前双手拿起卷刃剑,练着套他根本不熟悉剑法。
而后场景变换,乃是秋闱演武场,忽听得有人高声喊:“武探花!”是在叫吗?是谁?
“不要心急,你定会得到重用。”太子封章脸不期然地出现,接着便是无尽训练与比斗,日复日难以出头。沈楼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记忆,心绪还是控制不住地收到影响,沉闷而绝望。
汹涌而来委屈让林信有些无所适从,果然有师父在身边人就会变得软弱,这样不好。从师父怀里滚出来,翻开药箱子摸出瓶药,涂在被咬三次可怜手指上,“沈楼病又犯,因为吞钩上煞气。”
“说什来着?别用那把刀,那把刀不吉利,”朱星离事后诸葛亮地说,“你不是要去各地验岁贡,先去趟南域,把剑和魂器都要来。”
他去验岁贡,那是要挑毛病削封地,哪有先往自家引道理?林信翻个白眼,“师伯要是知道,肯定要揍你。”
“揍就揍,怕他?”朱星离哼哼道,捡起那本被自家徒弟扔出去古籍抖抖,“这书里着实记载些有意思东西,对治沈楼魂也有用。改天教他神魂离体,在外面补着兴许更快。”
“不许再练这个!”林信捏住那本书。
“英王已经去北域战场。”沈楼垂目,缓缓站起身来。
“林信要挑心腹手下,想办法让他选中你。”
听到林信名字,沈楼忽然就清醒,强行控制着身体跑到溪水边,看到张熟悉脸。这人是渊阿十四刃中刃,当年很得林信器重。
神志回笼,水中倒影渐渐扭曲,变成沈楼自己脸。周围场景跟着倒转,险峰峻石平地起,回到那日天牢峰。
“把封重放出来,就撤兵。”万军之中,林信握着煞气四溢吞钩,摘花弄叶般步杀人。
桑弧神弓拉至满月,鹿璃加持箭矢带着穿山破石之力,直冲林信而去。本应该以身护主刃,在箭矢来临之时忽然闪避,黑色灵箭将林信整个人撞出去,穿胸透骨,牢牢钉在山崖上。
“你看看谁家徒弟敢管师父?”朱星离不满道,真是太惯着孩子,个个都蹬鼻子上脸。
“你看看谁家师父像你这样不省心?”林信反驳道,顺手抢走师父新配瓶逍遥丸。这东西可以麻筋止疼,若是晚上沈楼疼得受不住,可以给他吃粒。
“粒就行,这可是好不容易凑齐材料。”
“皇宫药库里偷吧?”
“呸,什偷不偷,这叫借。们朱家,什东西买不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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