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林信抬头,脸无辜地看他,“怎?”
沈楼低头,这个角度看过去,异常熟悉。曾经在鹿栖台宫殿中,他被锁链吊起双手,这人就这将脸贴在他下腹上,笑得妖冶。
控制不住地伸手,抚上林信侧脸。
“信信!”封重推门走进来,就看到两人用这种诡异姿势互相凝视。
沈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外衫罩住林信,冷眼看向封重。
府中并无什奢华摆设,清净自然,与雁丘摆设极为相似。院中摆阵法,寻常小贼进来就出不去。
温暖宜人卧室中,林信慢慢脱掉衣裳,露出还在渗血剑伤,“啧,真是可惜,他们若是选比剑,就能保住手。”
沈楼用指尖沾药膏,涂抹到那白皙如冷玉脊背上,“怎不处置下就赶路,你傻吗?”
这伤是跟林叶丹比剑落下,竟然直没有处理,内衫上尽是血迹,好似不知道疼般。
“奴家身子只能给世子爷个人看。”林信扯住沈楼袖子遮挡半边脸,娇羞地说。
再追究其他参与此事人,那些人也闭紧嘴巴不敢多言。
“哈哈哈哈,这林信,天生就该做朕割鹿侯!”元朔帝听完林信处理方法,满意不得。日之内便解决所有事,宫宴便可以照常进行,不必推迟。
“林不负心狠手辣,难以掌控,父皇还是小心为上。”太子不甚赞同,现在林信这听话,是念着元朔帝对他父亲恩情,等自己登基,这把过于锋利刀就不好把握。
“阿信做切,都是忠心为国,谈不上狠辣与否。寻常仙者之间起冲突,也是这般处置。”封重开口替林信辩解。
太子瞥眼封重,“皇弟与割鹿侯自小亲近,自是看他什都好。为君者却不能这般偏爱,当时时保持警醒。”
“你在做什?”这欲盖弥彰姿势,顿时引起封重怀疑。
“上药啊,还能做什?”林信没好气地说
沈楼手抖下,大坨药膏掉在肩上伤口处。
“嘶——”林信呲牙,顿时演不下去,“轻点,疼死有你哭。”
“为何说他们会赢?”沈楼叹口气,说点别话题,尽量转移自己对眼前这具漂亮身体注意力。
偏林信不肯放过他,转过身来抱住沈楼腰,将需要医治后背露给他,“唔……太医让七日之内不许用灵力……啊……”
低低呻吟声带着若有似无勾引,沈楼阵口干舌燥,“林信!”
“太子哥哥教训是,臣弟鄙陋,未曾学过为君之道,让哥哥见笑。”封重低下头,谦逊道。
在帝王面前大谈为君之道,可不是个讨喜行为。
封章眼角跳,立时去看皇帝表情,果然看到闪而逝不悦,暗自恼恨,“和亲事已经商议妥当,蛮人保证迎娶公主回去做乌洛兰贺若可敦。这次送亲,便让六皇弟去吧。”
胡天八月即飞雪,寒冬腊月送公主出塞可不是个好差事。封重做出老实巴交样子,并不多言。出皇宫,便往割鹿侯府而去。
因为林信如今要给皇帝办差,常居墉都,无法回封地,元朔帝便赐这处宅子给他。在林信四处收缴鹿璃这些时日,京城中割鹿侯府已经修葺完毕,都是封重手操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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