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巫!”沈楼惊,难怪先前看他跳舞有些眼熟,这人就是站在乌洛兰贺若可汗身边,那个用黑布遮眼蛮族大巫。
周围侍卫闻声赶来,那人却丝毫不惧,看靠着廊柱喘息林信眼,露出抹诡笑。
沈楼挽剑,将林信密不透风地挡在身后。那边却突然光芒大盛,张陈旧羊皮纸在大巫手心瞬间燃烧起来。周遭风有瞬间扭曲,沈楼立时回身,牢牢将林信抱进怀里。
果然有股吸力在林信身侧出现,但只是极短瞬。再回头,那身着五彩裙男人已经原地消失,只留下撮燃尽烟灰。
“那是什东西?”林信捧着自己被戳穿筛子右手,惊恐地
“为何?”林信下意识地问句,忽然拔刀,急速后退。多年刀尖舔血经验,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。
茅厕外面竟空无人,方才跟着林信前来小太监和回廊中侍卫,统统不见。几道红色丝线迎面而来,将吞钩弯刀牢牢缠住。
那红丝韧如玄铁,刀割不断,林信咬牙准备弃刀拔剑,不料那丝线像是活般,倏然攀上林信手腕,瞬间刺穿他手掌。
“啊……”掌心传来剧痛惹得林信痛叫出声,顾不得太医叮嘱,就要运转灵力,却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气,好似有什东西钻进灵脉之中!
这是什邪术?
无奈笑,不去管他。
月朗星稀,寒风起,秋蝉已僵,只剩下草木摇曳声响。
茅厕设在春和殿偏殿里,供宴会上人使用,故而多放几只恭桶,以木板隔开。林信在恭桶前放水,听得隔壁有声响,好奇伸头瞧眼。
这看,差点把尿憋回去。
隔壁站着,是那穿着纱裙灯笼裤,蒙着面纱舞姬,此刻,正与他个姿势,站着放水。
鲜血顺着丝线快速收拢到那舞姬手中,聚成个小小血囊。伴随着血液流失,身体灵力、生气也跟着减弱。林信咬牙,只得使出杀手锏,深吸口气大喊:“沈楼,救命!”
话音刚落,道灿若骄阳剑光便破空而来。
“轰——”琉璃瓦、美人靠劈两半,炸裂开来,红色丝线也骤然崩断。那人转身欲逃,被沈楼剑气封住去路,只得拔剑与他缠斗起来。
“闪开!”沈楼灵剑脱手,剑柄将林信刚刚出鞘旸谷顶回去,不许他动灵力。而后虞渊瞬间回手,剑割断那舞姬面纱。
缀着珠子面纱落地,露出张不甚俊美男人脸。这人长得很是普通,只是生双勾魂摄魄眼睛,碧蓝幽深,映着月光似有细碎银芒闪动。
“……”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摸手动作。
“王爷眼睛深邃幽蓝,好像屈海深处海魂石。”舞姬开口,是男人声音,并不难听,但也算不上悦耳。低哑,缓慢,好似吟咒巫师。
林信蹙眉,觉得这舞姬话颇有深意,“波斯舞娘是个男人,不知皇上可知道。”
那人古怪地笑下,忽然凑到林信面前,用那双碧蓝眼睛盯着他,“侯爷难道没有好奇过,为何自己眼睛是蓝色吗?”
中原人多为黑瞳,林信眸子却是深蓝色,也曾好奇问过朱星离,得到答案是“你小时候冻”。他确实在五岁那年差点冻死,觉得师父说得颇有道理就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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