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戮嘶吼声,挪动肌肉,生生将剑推出去,自己则横剑挡在钟随风身前。
“住手!”瘸拐赶来钟无墨,扒着周宅破旧门框勉强站稳,待看清院子里死尸与活人,极其缓慢而痛苦地皱
“呲——”血柱从脖颈喷出,飚出三尺高,吞钩所到之处,接连漫起血雾。
“咚咚咚”四具尸体倒地,林信甩掉吞钩上血珠子,唰啦声合刀入鞘,带着浑身煞气,步步地朝那边走过去。
“啊!”那边钟随风响起惨叫声,竟是被沈楼砍伤条腿。
沈楼缴钟随风灵剑,让他跑不掉,未及说什,道极强威压盖顶而来,正是闻声赶来钟戮。短兵相接,没有丝毫停顿,立时与沈楼战作团。
两人都没有鹿璃,单比剑。钟戮剑,是杀人剑,快而简单,直取要害;而沈楼,在不需要大量使用灵力之时,反倒不受拘束,将天下第剑术发挥到极致。
沈楼出剑快且稳。不拔剑就得等死,明知自己打不过,钟随风还是硬着头皮上。
鹿璃灵光,在漆黑夜晚尤为显眼。钟随风拔剑,招式中规中矩,刚刚出剑,就被沈楼轻巧地避开,而后以极其刁钻角度反攻回来。沈楼根本不出大招,只是飘忽不定地戏耍他,好似是要把他留给林信来屠杀。
走也走不,打也打不过,钟随风急出头汗。“清阙侄儿,与你父亲交情甚笃,咱两家本就不分彼此。今日之事与你无关,你放走,北漠那边……”
“有关。”沈楼淡淡地打断钟随风狡辩,挥剑速度分毫不减,将钟随风牢牢困住,并推着他远离林信战圈,以免妨碍林信吸魂。
“嗡——”旸谷剑因为吸收魂力,而呈现出层淡淡蓝,剑身化作万千残影,收割蛮人头颅。
钟随风这才发现沈楼根本没有鹿璃!
“别乱动。”把长剑随意地搁到钟随风肩上,林信脸上还挂着蛮人血,偏要摆出副好商好量表情,“要说事有点多啊,要不先说说你拿娘灵器事?”
钟随风哆哆嗦嗦地掏出那只角铃,“只是想要条生路罢,这东西是蛮族宝物,给他们能换份安稳日子。“
林信把将角铃夺过来。破空之声在耳后传来,林信直接回剑,翻身躲开,剑身与钟戮短剑相撞,发出刺耳摩擦声。
“噗嗤!”虞渊剑尖没入钟戮肩膀,捅个对穿。
这五个蛮人,灵力不弱,但也算不得流高手。五人越打越虚,而林信剑分明没有鹿璃,却越战越勇。魂力如月下萤火,星星点点,呈旋涡状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剑身之上,宛如上古大妖张开巨齿獠牙,将所有切吞噬殆尽。
“当当当”终于明白自己不敌林信蛮人们,合力齐齐出剑。纵剑如蛟龙劈山,横剑如怒海奔涌,纵横交错,织剑成网,牢牢将旸谷剑卡在中间。
林信因为几人合力,膝盖弯弯,咬牙硬抗住五人力量。
蛮人得意地笑起来,叽里咕噜地说句什,其中人突然变换剑招,直朝林信胸口而来。
剑尖在林信眼中化作道银光,稍稍侧身,妖刀吞钩骤然出鞘,咔嚓声砍断那人脖子。蛮人头颅咕噜噜飞出去,不等其他几人看清,那弯刀已经划到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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