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钟长夜派人截杀爹娘,是因为穷疯?”林信讥讽道。
钟随风看眼林信,闭口不言。
“你爹娘……”钟无墨惊,这事他还不知道。
“你爹坚信爹寻到鹿璃矿脉,派人截杀。害死爹娘,还让这条疯狗追着跑几百里。”林信用剑尖点点钟戮。
虽然因为钟戮这种“不杀孩童”奇怪癖好躲过劫,林信也不可能感激他。他杀赵坚,也造成自己困于赵家生不如死幼年。
完全得到西域权柄,才能放心大胆地与蛮人打交道。
“所做切,都是为钟家,问心无愧。”钟随风终于收起哆哆嗦嗦声音,语调平静,只是依旧不怎硬气。这人似乎天生如此,即便十分清楚事,说出来也带着几分不确定。
“勾结蛮人,为钟家?”钟无墨用木棍支撑,拖着断腿挪进院子里。用鹿璃换黄金,引蛮人入中原,怎看也不像是对钟家好,反倒让钟家日渐衰败。
沈楼看看他,眸色微沉。当年事,钟有玉那个傻子定然是不知道,但钟无墨就不好说,话少人心思重。
“蛮人用二两金换两鹿璃,这是多好生意,”钟随风绑好受伤腿,撑着站起身,“钟家需要这些黄金。现在看着衰败,等有玉继位,把库房打开,西域就能再起来。”
起眉头,“二叔,为何?”
“小墨,他们两个要杀,你快来帮忙!”钟随风语带惊恐地说。
“为何?”钟无墨只是站在门口,执着地问。
“什为何?”
“都这时候,还装?”林信嗤笑,替钟无墨将未尽之语说出来,“为何要通敌叛国?为何要困杀沈楼?为何故意把他们兄弟两个送去宫中?”
钟无墨原本是不信,自己父亲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来,但听到是钟戮
“金矿呢?”钟无墨惊。
天下四域,各有各营生。最有钱莫过于拥有鹿璃矿南域;东域毗邻东海,有珍珠、鲛绡、宝石;北域虽然没什特产,但兵强马壮,各地平乱都要从北域借兵,譬如这次沈楼出兵狄州,钟家就是要给很多钱。
至于西域,则有处金矿。
南璃北兵东珠西金,由此而来。
“金矿,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空。”钟随风苦笑,西域没有其他营生,兵力又弱,如果没有金矿,早晚成为盘点心。
“派胡言!”钟随风白脸,“这些年想尽办法要把他们接回来,怎可能故意把他们送去宫中?”
“那当年,是谁把和沈楼引去荒园?”林信潇洒地左脚别右脚,斜倚在沈楼身上。
钟长夜刚死,为稳定西域局势,秘不发丧。年幼沈楼却被钟家侍卫引去藏尸地方,差点被钟戮剁成肉泥。那个引错路侍卫,最后也没有找到。而当时莫归山,正是钟随风掌家!
当年林信也怀疑过钟随风,但则这人上辈子毫无建树,再则也想不明白他这做原因,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。如今知道钟随风勾结蛮人,切也就有答案。
如果按照他们原计划,秘不发丧,让钟有玉继位,就没有钟随风什事。只有把事情闹大,让面临危险玄国公世子将所有人都引来,消息飞快传到京城,才能借皇帝手带走兄弟俩,让“懦弱无能”钟随风掌权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