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孤已铭记在心,待来日得遇侯爷,定重重谢过。】
“重重”二字写得力透纸背。
信中说也不尽然都是假话,林信确实设个割鹿司,专管岁贡之事。这几日忙得脚不着地,还惦记着调戏沈楼。
林信接过刃三带回来书信,立时拆开来,反复看三遍,禁不住露出个痴痴笑来。
坐在边画阵朱星离瞧见,忍不住拿瓜子砸他,“没出息。”
【春闱将至,墉都惊现细作,捕至新设衙门割鹿司查办。严刑审问,得图纸幅,极为要紧,着渊阿即送予世子参详。事关国祚,望君务必牢记,学以致用。】
俨乎其然语句,令沈楼蹙起眉头。莫不是问出骨灰埋藏之地,亦或是搜到北漠地形图?立时翻到第二张查看。
雪白宣纸上,用细细狼毫笔,勾勒出幅极为精致图画。沈楼看眼,便立时合上,避开好奇凑过来沈秋庭,“你且继续巡视,遇见蛮人格杀勿论,去去就来。”
说着,翻身上马,带着刃三回营,言说要给侯爷回信。
回到帐子里,沈楼重新将图纸拿出,用看军机要件神色,看着纸上那两个纠缠在起男人。
古来道相思,碧草红豆塞上诗,而今塞上草如织。
沈楼看着满目青青草,缓缓叹口气。原本打算修复神魂就劝父亲退位,如今父亲要管教他,怕是时半刻不会交出权柄。许多事都要重新安排,得跟信信商量下……
“哥,你到底怎惹到爹?”沈楹楹用桑弧弓戳兄长脊梁骨。出门之前沈歧睿说过年之前都不许沈楼回家,也不知哪里来那大气性。
“大人事,小孩子莫问。”沈楼敷衍句,不打算跟妹妹多言。
“比林信还大半岁呢!你怎什事都跟他说啊?”沈楹楹不乐意,策马拦住兄长去路。
正说着,另名派出
也不知林信在哪里描来龙阳图,两名明显都是男子人,用种极为奇异姿势身体相连。较为高大男人将纤细些少年压在墙壁上,少年腿盘在男人腰间,男人则捧着少年臀肉。
少年没有正脸,那男人却是画得很清晰,正是沈楼面孔。虞渊和旸谷剑被扔在边,旸谷没剑鞘,孤零零地立着,虞渊则插在旸谷剑鞘中。
阵口感舌燥,沈楼将这幅画珍而重之地折好,端起杯盏灌大口冷茶,“侯爷可还有别话?”
刃三也不知道信上写是什,见沈世子神色严肃,仔细回想下说道:“没有。”
沈楼微微颔首,提笔写句回信。
正闹着,天边忽然划过道剑光,名墨绿锦袍修士御剑呼啸而来,充沛灵力带起罡风,削断层草尖。刚落地,立时被亲卫兵围住,“来着何人?”
“割鹿侯座下渊阿刃三,求见世子。”绿衣修士收剑,很是规矩地报上姓名,衣摆滚边孔雀翎在塞上初阳照耀下显出斑斓光晕。
沈楼听到渊阿,立时翻身下马,示意刃三过来,“何事?”京中人多事杂,虽然知道林信对付那些人游刃有余,但还是禁不住担心,怕出什岔子。
“侯爷令属下带封书信过来,请世子亲启。”刃三拿出火漆封信,恭敬地递给沈楼。
信中有两张纸,确是林信字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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