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手过招,丝毫都不能出岔子。两人棋逢对手,打得忘周遭切,升入无之境,眼中只有彼此。
斩狼刀面上,七颗鹿璃亮五颗,灵力如猛龙过江,湖水激起雾气都被划成莲瓣状。
“斩狼上七颗鹿璃是不能全亮,灵脉再宽也有个限度,七颗乃是极限。倘若七颗鹿璃皆亮,神挡杀神佛挡杀佛,然温石兰灵脉也会立即损毁,爆体而亡。”东涉川又忍不住说起来,眼中满是狂热。
修仙之人皆崇拜强者,他们地处北域,时常能听到有关温石兰传说,今日见果真名不虚传。
“轰——”水浪翻三丈高,尚未看清发生什,胜负已分。
“也去。”朱星离弹指烧刚画阵图,跳上春痕就飞出去。
两人紧赶慢赶,到浣星海时候,比剑却已经开始。
冰雪开化浣星海湖面上,有九片石头雕荷叶,婷婷而立。此处被划为临时比剑台,两位当世高手正在石叶间交手,浩瀚灵力在湖面上掀起层又层滔天巨浪,根本看不起状况。
“温石兰使这把刀,名为斩狼,重百八十三斤,上嵌七颗鹿璃,灵力之强世所罕见。就算是国公爷,也不能硬抗。”家臣东涉川,正用他那抑扬顿挫说书先生腔调感慨不已。
“东先生,您就少说两句吧。”紫枢满头都是火,急得团团转。世子把她留在家里,就是让她有什事及时传消息。比剑这大事,国公爷却不许他们说,甚至找东涉川来盯着她。
去渊阿刃五也回来。林信拿掉头上瓜子,放进嘴里磕开,“东西收下吗?”
刃五挠头:“国公爷脸色很差,不肯收,属下就给放到院子里。”
林信不置可否地挑挑眉。他给沈歧睿个台阶下,这人倒是拧起来。
“还有事,”刃五犹豫下,低声道,“北漠斩狼将军温石兰,去浣星海,要跟玄国公比剑。国公爷已经答应。”
“你说什?”林信蹭下站起来,“温石兰!”
沈歧睿立在片石叶上,突然膝盖软,用灵剑勉励支撑才没有完全倒下去
“已经多久?”林信负手走过来,神色冷肃道。
“两个时辰有余,”紫枢瞧见林信,先是惊,而后甚是欢喜,“侯爷!您能不能……”
“已经派人去带话。”林信摆手,示意紫枢别说话,紧紧盯着水幕中心。
温石兰生得高大,比沈歧睿还高出个头来,宽肩猿臂。近两百斤斩狼,在他手中宛如木剑竹刀,灵活轻盈得能雕萝卜花。招式快如闪电,砸在沈歧睿剑身上,却发出惊雷般重响。
沈歧睿剑法,与沈楼脉相承,看似简单而直接剑招,实则千变万化,难以捉摸。
温石兰比剑,应该是四年后事,怎会突然提前?
那边吊儿郎当喝酒朱星离,也是面色肃,“怎比剑?切磋比剑,还是上比剑台?”
“说是要上比剑台。浣星海封锁消息,不许传信给世子,属下也是偷听到。”
“你,跟刃三起,马上去找沈楼,把方才话再对他说遍。”林信拿起旸谷和吞钩,“师父,去趟浣星海。”
虽然他对沈歧睿没什好恶,但那人是沈楼父亲,他不能眼看着沈歧睿丧命在温石兰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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