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欺人太甚!”元朔帝将沈秋庭亲笔战报狠狠拍在御案上,屠城也就罢,还挖所有人眼珠子,整整齐齐码尸体,实乃对大庸挑衅!
沈楼眸色微暗,雁门关?这本是他与妹妹商议好,选座小城做屠城假象,但选乃是函谷关,而非雁门。
不管出什岔子,沈楼二话不说双膝跪地,
“割鹿侯之事,殿下不必担忧,林信只效忠于帝王。”沈楼垂目道,不过这话,说是前世割鹿侯。
太子握着酒杯手倏然攥紧。
言下之意,便是拒绝帮太子劝服林信。并且提醒他,列侯诸公只效忠于帝王,自己如今也是国公,并不是位储君可以随意支使。
酒席不欢而散,沈楼对于毫无长进太子彻底失去耐心。上辈子便是这位意孤行新帝,屡次横插手,以至于大庸节节败退,困守南域。如今非但没有开窍,还假惺惺意图冒领劝说帝王出兵功劳,当真令人绝望。
“怎样,他是不是说,苦苦哀求,父皇却是不听?”身便服封重从人群里冒出来,跟在沈楼身后。
收起周身鼓荡灵力,斩狼上鹿璃也渐渐黯淡下来。突然,单脚踏地,直冲林信而去。
林信立时横剑,被斩狼重刀压着,瞬间向后退三丈远,剑气在地上划出道长长裂痕。
“小崽子,说过,别让再看到你!”温石兰声音低沉,带着浓浓杀意,“再有下次,就把你像野兔子样剥皮,将血肉献给大巫!”
深蓝色眸子骤然紧缩,林信咬牙,倒转灵力开始吸魂。温石兰猛然发力,重重地将他推开,跃上斩狼刀,呼啸着飞上高空,眨眼消失在天际。
沈楼得国公之位,却没立时离开京城,应太子之约到醉仙居喝酒。
沈楼瞥他眼,“殿下不该出现在此。”
“是有好消息告诉你,你后手已经奏效。”封重左右看看,用手中大烧饼遮住脸,悄声道。
北域边境八百里加急。
蛮人突袭雁门关,屠广武城。城中百姓,无论男女老少,皆被挖双眼,整整齐齐码在主街上。
雁门乃是要塞,广武是雁门关主城。北域在地图上呈扁平状,雁门关乃是最薄之处,与中原、北漠接壤。破雁门关,蛮人便可直入中原。
“如今国库不丰,当真不是开战好时机。清阙,孤明白你急迫,日日面对那群蛮人,国仇家恨早已忍无可忍。只是,父皇那边,有些难办。”太子跟沈楼碰杯,眼圈泛红地表达着自己感同身受、爱莫能助。
“是臣唐突。”沈楼面色淡淡,给太子斟酒。
“你自小起长大,这情分谁也比不过,该为你做,孤定做到。开战之事,还需再周旋二,”太子笑着说,暗自观察则沈楼神色,话锋转,说起林信,“听闻你与割鹿侯重归于好,他为救你孤身跳下莫归谷,此事当真?”
林信直没有接受太子示好,甚至明着作对。如今酌鹿令正推行得如火如荼,列侯诸公被林信收拾得服服帖帖,说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。再这般下去,皇帝迟早以压制不住割鹿侯太过无能为由,将太子之位转给封重。
近来听说林信为沈楼跳崖事,太子可谓欣喜若狂。沈楼是效忠于他,若是能通过沈楼制住林信,岂不美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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