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温石兰立在斩狼刀上,拦住沈楼去路。
“闪开!”沈楼御剑绕而过。
温石兰却如跗骨之蛆紧跟上来,重新挡在他面前。山间雾霭缭绕,立在半山腰已然能感觉到阵阵寒气,沈楼赤红眼,不再废话,直接提剑砍上去。
这些时日战场上交锋,乃是以统帅身份,不可能浑然忘用尽全力。至今为止,沈楼还没有跟温石兰好好打场。
虞渊剑犹如活物,刹那间与斩狼刀对百招,而后迅速回程。沈楼轻点在剑上,旋身而起,灵剑回手,人剑合。
“世人都以为,纯血仙者才会灵力高强,其实他们错,杂种才更容易出奇才。但是,凭什,凭什拥有灵脉就高人等!发过血誓,待有力量,定要毁世间所有人灵脉,让那些高高在上贵族们,也像猪狗样在地上爬行!”
林信试着倒转灵力,灵脉出现些微波动,零星几点萤光自大巫身上缓缓溢出。只是这个动作牵扯到身体里红线,疼得他眼前阵发黑。
魂力可用,但实在太疼,只能点点吸。端看是那红线先把他血吸干,还是他先把大巫魂力抽净。
忽然,有东西在石头背后冒出来,把逸散光点尽数吞掉。林信吃惊,旸谷剑!
周身兵器、挂饰都被卸空,旸谷剑自然不可能还在身边。没有主人控制灵剑,是怎飞到这万丈高山上?
人般走起来,龙行虎步至林信面前,单手捏住下巴,将他脸抬起来。
“这张脸,跟你舅舅还真像啊,”贺若来回晃着林信下巴,“怪不得温石兰那个蠢货,几次都不肯捉你回来。”
平日里看惯不觉得,如今两人站在起,尤其贺若还是二十几岁模样,着实十分相像。
这话用是贺若声音,自大巫那边传来。
“腹语?在们大庸,只有玩杂耍才会这个。”林信嗤笑,看着那得意忘形大巫。每当他动下手指,眼中就会闪动银芒,想来这便是他平日蒙眼因由。
剑气如长虹贯日,风云变色。
“切都不远!”大巫抬起双臂,眼睛里银芒大盛,锅里眼珠沸腾起来,好似要跃出锅窜天而去。只要这数以千计噬灵飞到各地,所有仙者都逃不过灵脉尽毁、爆体而亡下场。
沈楼寻到第三座雪山,山顶高耸入云,掩藏在滚滚云海之中。山脚下乌压压跪着群身着黑袍之人,双手高举向天,用蛮语不断地吟诵:
【苍穹为神兮,庇佑大地;巫神降世兮,尊贵无匹。】
这里!
越过那些狂热信徒,直冲山顶而去。
“你们大庸?哈哈哈哈,什大庸大漠,你不过跟样,是个杂种罢,”大巫似是听到什笑话,挥手让贺若推开,拿出颗眼珠子在手中把玩,“杂种,是没有归处。”
“你是什杂种?”林信顺着他话问。
大巫是北漠人,懂汉话,但并不精通,没听出林信在趁机骂他。
“母亲,是名波斯舞娘,没有灵力凡人。他被蛮人贵族强掳,生下。从小生活在羊圈里,他们说是个低贱杂种,不可能有灵脉,便如牲畜般对待。”
被说得多,他便也以为自己不会有灵脉,每日在那些贵族少年打骂嬉笑中苟且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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