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疼……”林信皱起眉头,低声喊疼,立时就被松开。
“哪里疼?”沈楼慌忙把他抱起来查看,冷不防被林信吻住唇。
“手疼,背疼,胸口疼,”林信蹭着他唇说,“你给揉揉。”
沈楼深吸口气,当真给他
“那你要什,亲嘴儿吗?”林信抬头想亲他,却怎也够不到。
沈楼将那两只手拉过头顶按住,空出只手捏住林信下巴,逼他跟自己对视。不说话,就这看着他,似要穿过这副皮囊,将那里面黑心烂肝看个透彻。
上辈子,沈清阙冷脸林信见得多,根本不怕,但如今那双深邃眼睛里溢满痛楚,倒叫他害怕起来。
“林不负,你究竟把当什人?”沈楼声音又低又哑,带着难掩疲惫。
痴缠,情话,誓言,在“信任”面前灰飞烟灭。本想与他好好谈谈,真说起来,却只剩下直白质问。
沈楼已经没有再往前打必要。京中还乱着,今早皇帝来旨意,叫封重快些回去。大汗失踪,北漠怕是也乱成团。
“赀虏宥连背后,有呼罗部和扎彦部支持。当年那场酒宴,就是他们设下。得去灭这两个部,让草原太平起来。”这般活着虽苦,但有太多未尽事需要处理,贺若选择暂时这活下去,请朱星离把操控红线方法教给温石兰。
听到贺若愿意活下去,温石兰眼中泛起光,殷殷地凑到朱星离身边,虚心求教。
林信摸摸鼻子,这些人都没有怀疑自家师父是怎玩得这般熟练吗?移魂其实不需要多久时间,方才那两个时辰,都是朱星离在玩贺若。
“战场之事,孤明日再与大汗商议。”沈楼并没有促膝长谈意思,扔下这句话就抱着面有疲色林信走。
这人总是这样,自私自利,自以为是。擅自决定吸走噬灵让他独活,擅自决定做饵又做刀不跟他商量只言片语。在林信认知里,他沈清阙究竟是什东西?
深蓝色眼睛闪两下,林信下唇微颤,却说不出话来。
能说什呢?噬灵之祸,本就是因他而起,这次不解决,以后便是无穷无尽麻烦。
沈楼是带着目重生,解决噬灵之祸便是他最重要事,于他而言,天下苍生是高于己身性命。
将计划告诉沈楼,会如何?若是沈楼阻止,便会耽搁最佳时机,大巫从钟有玉手中夺取壶血便足以灭北域军;若是沈楼同意,于林信而言又何其可悲。
回到帐子里,林信就被“咚”地扔到床上。
在柔软被褥间挣扎着翻个身,偷瞄脸秋后算账沈楼,林信吞吞口水,爬起来挂在沈楼腰间,满眼认真地说:“清阙,你方才听到没,舅舅说爹真找到鹿璃矿。”
根据大巫消息,靠着兰苏通灵鹿眼能力,林争寒真找到矿脉。他们在大荒歇脚,给那户人家些鹿璃做酬金。那户人家贪婪,偷走藏有兰苏残魂角铃,惹来几年后灭门之祸。
然而找到又如何,无论是林争寒还是兰苏,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这是个毫无意义话题,所以方才帐子里所有人都略过这点。
沈楼没接话,掰开林信手,将人按到在床上,单膝顶进两腿之间,牢牢固定住:“孤不需要鹿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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