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科结,等闲没什大事,京中有杜晃他们操心,”封重摆手,抱着菁夫人躺倒在软榻上,“朕来透口气。”
因为暂缓酌鹿令,先前朝中为此专门选拔出来批*员就没用武之地。这些人做事比较偏激,封重不愿重用,便统统外放做父母官去。京中急需人才,就在登基第二年开恩科。
封重这年来天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,没有日得闲。近日总算暂时安置住,便溜烟跑出京城,留下杜丞相在宫中跺脚。
菁夫人踩着皇帝陛下脸跳开,竖着旗杆般尾巴跑回朱颜改身边,蹲到膝头要鱼干吃。侍女早把林信带来鱼干切成小段,放在玉碟里。
朱颜改捻起片喂给猫,不咸不淡地说:“玩耍可以,过荼蘼节就都给滚蛋。”
说话间,侍卫来报,说皇家荼蘼酒到。
“谁来送?”朱颜改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是……”侍卫话没说完,送酒人已经走进来。
“有冰镇酸梅汤吗?快来碗,”封重身寻常公子哥打扮,手里还拿着把折扇,大开大合不甚风雅地扇风,“南域可太热。”
“皇上!”众人纷纷起身行礼。
又是荼蘼花开时,转眼便是荼蘼节。
自从皇室有鹿璃矿脉,南域地位就没有那般突兀。但各家还得仰仗朱颜改给做灵器,朱家又是帝王师门很得封重敬重,如今念宫依旧门庭若市。
荼蘼节,四方诸侯都要往南域送荼蘼酒。林信就提袋小鱼干来,旁什贵重礼物都没带。
“皇上叫管鹿璃矿,寻常都不敢乱花钱。日前还有人参鹿栖台奢华,吓得只能住浣星海。”林信趴在清凉殿软榻上,由着菁夫人在他身上踩来踩去。
朱颜改瞥他眼,抬手跟沈楼碰杯:“参你?呵。”
“嘘——不必多礼,朕是假装钦差来,莫声张。”封重接过侍女手里玉碗,坐到软榻上跟林信挤在起,咕嘟咕嘟喝下去,这才畅快地叹口气。
“喵?”菁夫人歪头瞧他,凑过来闻闻,发现是认识家伙,便勾着封重腰间织锦腰封磨磨爪子。
封重把菁夫人捞进怀里:“师伯娘,上回送你东瀛鱼好不好吃?”
菁夫人表示味道还不错,并给皇帝陛下巴掌。
“皇上这般离京,怕是不妥。”沈楼把林信从软榻上拉起来,不让他跟封重蹭在处。
早年被林信杀几个子弟诸侯,去年联名上奏,要封重惩治滥杀无辜寻鹿侯。彼时封重刚登基,正是彰显天子公允时候,不好包庇近臣。于是封重直接把奏折摊开在朝会上,将当年事件件掰扯清楚,最后查明是他们刺杀林信在先,反倒怪到他们头上。句“朕刚登基,姑且网开面”把几人给打法,原本来伸冤还得反过来感恩戴德谢天子既往不咎。
在这之后,满朝文武都知道林信是惹不得。
“不负,过来跟手谈局。”坐在边把玩鹿璃棋子林曲,冲林信招手。
“不去。”林信把头摇成拨浪鼓。跟堂兄下棋,他就没赢过,也不知林疏静什癖好,偏爱跟他下。
据沈楼分析,是林信输棋时候反应太可爱。当然,自家男人情话当不得真,林信至今也不知道堂兄在想什,对于他邀约敬谢不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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