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传来熟悉声音。慕临下子从回忆中抽离,猛然转身,差点扭到脚踝。
戚木月身穿水蓝色裙子,笑容端庄,姿态优雅。她与慕临隔几步距离,道:“师兄叫来,是有什事?”
“……!”慕临不敢直视她眼睛,右手用力过紧,指节发白,手背青筋突起。
忽然之间,他仿佛变成个结巴,分明是肚子里翻来转去酝酿数日话,却统统卡在嗓子眼,个字儿也蹦不出来。
沉默在两人中
可惜,表白失败,玉簪摔断,少年心也随之碎……
没有丝犹豫,许枫快速扣上匣子,关上抽屉,将切恢复原样。他眸子锁定不远处窗户,目光渐渐沉下来。
*
慕临手里紧紧攥着簪子,伫立在麒麟峰后山小亭里……发呆。
这里是他第次与戚木月见面地方。当年,年幼他在后山玩耍,没人陪他,他就捉蚱蜢蝈蝈,捕蜜蜂蝴蝶,自己逗自己玩儿。
慕临寝殿门阖着,许枫抬起爪子,试探性地推推门——推不开。于是,他改成用身体撞门,这下,门外传来铁链碰撞叮铃声。
许枫眯起眼睛——门被锁住!
看不到太阳,许枫无法准确判断时间。好在窗外有光,十分敞亮,因此许枫可以肯定,他从昨天傍晚睡到现在,至少睡八九个时辰!
那,慕临去哪?
……他在干什?
忽然感到丝心安,仿佛旅人跋涉过千山万水,终于找休憩之所。交谈声、脚步声、心跳声交织在起,他身体随着慕临步伐上下起伏,眼睑越来越重,越来越重……
……
累极之后,场好梦。
许枫再睁眼时候,首先感受到,是嘴里股腥甜味儿。
他怔怔,舌头在口中滚圈儿,把那熟悉味道舔舐干净。
有天,小师叔突然出现在他面前。她手里牵着个小姑娘,比慕临还矮半个头。她那小,眼睛却大大,好看得像个瓷娃娃。
小师叔道:“这是阿月,戚木月。从今往后,她就是你小师妹。”
那小姑娘道:“师兄好。”脆生生,点也不露怯。
莫名其妙地,慕临脸红。
“师兄。”
许枫后退几步,转头跑向床边檀木桌。它灵巧地跳上桌面,用牙齿咬住抽屉把手,拉开抽屉。
抽屉里静静躺着方匣子,木制漆黑,上绘精美红纹。许枫低头比比,用前牙勾住匣面银环,往里拉——盒盖打开,里面是片红叶。
准确说,除自己送红叶,什也没有。
许枫却记得,慕临放这片红叶时候,匣子里还有根玉簪。
原著中,那根簪子是成缘公主遗物,慕临极为珍视它,把它当作定情信物,拿去跟戚木月表白。
果然,久违精力充沛感填满身体,许枫浑身轻盈,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灌满灵力。看来在他昏睡时,慕临已经喂他第二道血,还差道,结契就彻底完成。
他下子钻出被子,轻巧地落在床铺中央,摇摇三条尾巴。
许枫环顾四周,没看到任何人——慕临不在?
他低下头,盯着足下床褥,愣会儿,又凑上去闻闻。
鼻翼翕合,鼻尖湿润,确定没有任何异味,身上也被清洗干净,许枫才跳下床,朝门口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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