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辞别后,无数次,慕临盯着水月镜,看那抹幻影舞剑,回忆无名手把手传授剑法,把桃花树下三个人影牢牢刻在心里。
这样柄剑,这样个人,怎会是魇魔呢?
“前辈,山道屠魔是你,救们出七杀阵是你,偷梦给阿临是你,倾囊相授教他剑法也是你……”许枫定定地看向无名,“绝不相信你是坏人!你是被它附身,对不对?你是迫不得已,被逼无奈,对不对?!”
他早该发觉不对劲!可对魇魔仇恨让他无法深思,直到前刻,魇魔在山洞中对他说“抱歉”,从身体里掏出肋骨,魔骨化剑,许枫才发觉不对!
可惜已经晚。
血液泉水似从心口大洞涌出,白衣沾染尘土,变成狼藉黑红色。他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,嘴唇却因为染血,红刺目惊心。
“骗?你骗什?为什要和对不起?!”慕临崩溃道,“难道你是魇魔?是仇人?!”
“那你为什要救出七杀阵?为什要教剑法?!”慕临吼道,“说话啊!这到底是怎回事啊!!!”
慕无情比慕临好不多少。像是听不见慕临质问与嘶吼,他面如寒霜,语不发,紧紧盯着无名胸前剑伤,按住他右手腕给他输送灵力。
可灵力汇入速度远不及流失速度,无名气息越来越微弱,慕无情脸色也越来越白。
惊骇交加,心乱如麻……没有什能形容他此刻心情。
慕临跪在无名身边,垂着头,眼睛睁大大。他脸上片空白,冷汗源源不断渗出,染湿鬓发,顺着脸颊淌下。
“啪嗒——”
汗水滴落在无名衣襟上,与他血混在起。
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。砰声闷响,慕临豁然抬头,拳砸在地上:“究竟是怎回事?!”
“给下血咒,实则是助归魂,故意吓唬,是为掩饰你身份……”顺着这条思路,越想越心惊,越想越难受,许枫喉咙里似乎含血,艰涩道,“前辈,你故意,bao露行踪,让们追踪到这里,就是为求死?!”
听许枫话,无名沉默良久。
“不叫桃花流水剑,”话音倏而
其余人更是被这变故惊呆,愣住不敢上前。唯有易殊轻轻撇开目光,不忍再看。
趁慕无情失神,慕临思绪大乱,“腾——”声,许枫用力冲破芥子,踉跄下,跪在慕临身边。
“阿临!剑主!”
“前辈……”许枫单手握住那柄魔骨化成仙剑,递到无名面前,哽声道:“桃花流水剑,为何会在魇魔身上?”
对于这柄剑,慕临与许枫真是再熟悉不过——山道上,,bao雨中,他曾披蓑衣戴斗笠,剑破万魔;七杀阵中,他曾用这柄剑劈开黑夜,将他们拽出梦魇;桃源梦中,他用这柄剑挑起酒坛,斩碎漫天桃花……
“前辈……要杀是魇魔!!为什会是你?!”
那拳用十成力气,光听声音都觉得疼。手背上皮肉被磨破,顷刻渗出血。慕临却感觉不到痛,只是死死地盯着无名,喃喃道:“为什……为什……”
“怎会是你……”
唇角溢出丝鲜血,无名侧头看向慕临,缓缓道,“阿临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骗你这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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