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习不习惯这个世界。”庄烙道。
“啊。”林照鹤道，“没什
习惯不习惯
，总要活下去嘛。”他摇
摇酒杯，看着红酒在杯壁上挂上些痕迹，像新染鲜血，没头没脑说句：“……谢谢老板。”
庄烙知道林照鹤在谢他什。
他们相逢于雨夜。
林照鹤像只被人抛弃小狗浑身湿透坐在路边，
把伞出现在他头顶，他抬头，看到居高临下庄烙。
于是宽阔甲板上，不到片刻功夫只剩下空着桌椅。
林照鹤浑然不觉有什异样，开心等着庄烙。
片刻后，庄烙也来，他似乎刚沐浴过，柔软发丝略微有些湿润，穿着件黑色T恤和沙滩裤，像个出外景模特。
“老板。”林照鹤在椅子上坐下，“怎突然想起约
看月亮。”
庄烙说：“好不容易休息，闲着没事儿找你聊聊天。”
庄烙又沉默会儿，估计是受不林照鹤分析,道：“你有没有考虑过，那通电话是打？”
林照鹤：“？”
庄烙：“不是幻觉，就是打。”
林照鹤：“？？？”
庄烙叹气，有些无奈有些好笑：“怎不说话？”
林照鹤房间被他砍个稀巴烂,也住不成，于是换个新豪华套房，再次安静躺在柔软大床上。
床旁边就是落地窗,外面便是漫无边际海水和轮明月。晚上海,是黑色,林照鹤拿出手机，打开之后,发现里面居然有通通话记录，是庄烙打来，通话分钟,通话时间是个小时之前,似乎正是他遇到怪事时候。
林照鹤有点奇怪,想想,便打过去。
“喂。”庄烙声音传来，“怎？”
林照鹤说：“老板……”他本来只是想询问下通话记录事，谁知道听到庄烙声音,耳根子莫名有点发烫。
那
林照鹤道：“嗯……”
庄烙叫人送酒，轻抿口，把另杯递给林照鹤。
林照鹤接过来，余光小心注视着庄烙，庄烙坐在船边，身后就是轮明亮满月，他坐在月色里，雪白肌肤好像在发光，黑色发丝被海风吹成凌乱模样，让他少几分冷漠，多些平日不曾见到柔和。
“还习惯吗？”庄烙问。
“什？”林照鹤不明白。
林照鹤不知道说什，他脑子里只剩下句话：老板约看月亮老板约看月亮老板约看月亮……如此循环往复。
“那、那还看吗？”林照鹤小心翼翼问。
庄烙没想到林照鹤刚砍完人，还有兴趣看月亮，停顿下，道：“也行，甲板见？”
“甲板见。”林照鹤个鲤鱼打挺，从床上跃而起，胡乱穿上衣服冲到甲板上去。
甲板上原本赏月游客们因为刚才发生事少不少，剩下看见林照鹤又突然窜回来都被吓得不轻，赶紧跑。
庄烙模样好看，声音也很好听，语调低沉,带着些沙哑，听起来酥酥麻麻。
“怎？”庄烙说,“睡不着嘛？”
林照鹤道：“不是，是……发现手机有个通话记录。”他分析着，“看上面是你名字,是不是和幻觉有什关系,它还能模拟你电话记录？”
庄烙：“……”
林照鹤继续道：“那它估计挺厉害！这可怎办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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