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海鲜面,本能想舔舔爪子,但看看在土地上踩得满是灰尘毛爪子,抬半又放回去,挠挠地面。离开皇宫生活真是糟糕,连舔个爪子都不能舔。正生气间,墙头上突然出现只尺长花狸猫,冲着他喵嗓子。
苏誉跟着小丫头抹黑在宅子里穿梭,为省钱,家里晚上都不点灯,远远看见嫡母房间还亮着灯,两人不由得都加快脚步。
“母亲,这晚找来可有什事?”苏誉走到床前,便见个四十岁上下妇人正倚在炕桌上,手里做着针线。
赵氏原本还算丰腴,只是这场病来得凶险,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熬几个月,人憔悴很多,脸颊都有些凹陷。见苏誉过来,笑着招手让他过去,将手中最后几针缝完,拽断线尾,“过来试试”。
苏誉拿起来细看,竟然是男子穿棉袍,布料是上好细葛布,棉料并不厚,这时节穿着刚刚好,“给?”眼中不由得露出几分惊喜,这可是纯手工做,针线都沾满指尖温度,这样礼物在千年后社会是很难得到。
猫不能吃太咸东西,否则会对肾脏造成负担,这是养猫人和猫自己都知道常识。苏誉以为小猫会把那口蛤蜊肉吐出来,谁料人家舔舔嘴角,用爪子拨拨酱料碟,冲苏誉叫声,那意思分明是“味道不错,再来个”。
无法理解这只猫特殊爱好,索性把剩下两个蛤蜊扔给它自己玩,转而做他海鲜面。醒面、揉面、撒粉、切面,苏誉会面点不多,但做碗手擀面还是不在话下。用小鱼虾熬煮汤底,加上几根爆炒鱿鱼须,鲜香可口。
苏誉端着碗面蹲在地上,看着对面吃海鲜面吃香甜猫仔,嘴角忍不住抽抽。这只猫口味也太奇怪,不吃生鲜东西,倒是爱吃他饭食……
天气尚有些寒冷,在漆黑寒冷夜里,蹲在烛光微弱灶台边,人猫吃着热乎乎海鲜面,鲜香热汤直暖到身体最深处。来到这里疲于奔命这久,苏誉第次感觉到丝幸福,低头看看吃得呼哧呼哧小毛球,身边有个伴感觉真好。
“二少爷,您在这里呀!”个小丫头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前,看到少爷毫无形象可言地蹲在灶台边吃面条,顿时瞪大眼睛。
“原本秋天就做上,想着给你过年穿,怎奈你父亲突然去,耽搁这久,”赵氏将苏誉手拉过来,怜惜地摸摸他这些日子干活磨出茧子,“天暖和,
“春草,怎?”苏誉看到这小丫头,不由得站起身,这是嫡母赵氏身边唯小丫头,这时间派她来,定是有什要紧事。
“夫人让您过去趟,”春草揪揪自己羊角辫,“您别慌,夫人身体没事。”
在这个家里,“夫人”指就是苏誉嫡母赵氏,因原本他爹是有爵位,正室夫人自然也有品级分封,而大伯母只能被唤作太太,不能叫夫人。
苏誉闻言,三两下吃完剩下面,跟着春草往后院去。
金色小猫抬眼看看快步离开苏誉,眼中有些不满,这愚蠢刁奴竟然也不请示下就擅自跑,瞪片刻,便又气呼呼地埋头吃起来。唔,虽然人有点蠢,但做东西确实好吃,便暂且放他马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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