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夫过世,爵位空悬,家业也凋败不堪……”说到这里,赵氏顿顿,深
苏孝彰听说请族叔,顿时着急,“好端端请族叔做什!”
这些日子苏孝彰把腿都跑细,爵位事还是没有定下来,昨日刚刚有些眉目,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。
“不请人主持公道,们孤儿寡母就要饿死。”赵氏句不饶地回道,拉着苏誉朝正堂走去。
“呦呦,你还委屈上!”李氏闻言,顿时跳起来,“去,这会儿就去请人,倒要让人看看,你是怎对待长嫂!”
苏孝彰原先想着,大清早没吃饭,那些族叔们怎着也得近午时才能来,谁料想当他走到正堂,屋里已经整整齐齐坐两个族叔,心中顿时警铃大作!
道中年男子声音传来,正是苏誉大伯苏孝彰。
“哎呀,这日子没法过!”大伯母见自家男人来,立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苏孝彰长得五官周正,身形高大,只是双眼睛飘忽不定,看着不甚可靠。他家自家婆娘闹将起来,并没有出声喝止,只是看看赵氏和苏誉脸色,干咳声道:“这是怎回事啊?”
“弟媳妇打长嫂,这不是明摆着吗?”不待两人回答,李氏便高声叫嚷,随即又哭号道,“作孽啊,费尽心血地给你看病养儿子,你就是这对待,作孽啊……”
苏誉嫡母赵氏直冷着脸站着,语不发,也没有说怎起冲突,更没有指责李氏意思,反倒像是个看热闹。
这些族叔都是不出三服长辈,虽说是旁支没有承爵,但辈分摆在那里,苏家但凡有什大事小情都得请这些族叔来主持。当然,这其中还有个原因,那便是宗正司考量爵位时候,也会问询族中旁支长辈,要这些族人们认同才可。
“喵……”屋子里人哄哄,这让饿着肚子猫陛下越发不高兴,伸出爪子使劲挠苏誉裤脚,见他不理会,便顺着衣摆爬到他背上。
赵氏直接在主位上坐,如今爵位未定,她作为将军夫人是地位最高,理应坐在上位。苏誉站在嫡母身边,便是给母亲撑腰,自然脊背挺直,目光如炬,就算背后有团毛球不停地往上拱,也得面不改色,八风不动。
“今日请两位族叔来,是为件事。”赵氏方坐定,便拿出个木盒,双手摆在八仙桌上,打开盒盖,露出抹明黄。
苏孝彰和李氏见状,顿时紧张起来,这盒子他们再熟悉不过,正是摆在祠堂里御批黄绢。每代勋贵爵位定夺,都要皇上御批,若有爵位更迭,就要拿出这份黄绢上报给宗正司。
“母亲……”苏誉悄声询问赵氏意思。
赵氏拍拍苏誉手背,“你别说话,看着便是。”
于是,苏誉省心,放松下来围观,神奇地看着大伯母从赵氏故意找茬,数落到苏誉忤逆不孝,再到家道中落日子艰难,最后吵嚷着不肯再管这个家,让苏誉娘俩自己过逍遥日子去,从此老死不相往来。那中气十足嗓音,左邻右舍怕是都听得分明。
“你说这是什糊涂话!”苏孝彰终于忍不住,出口呵斥。
“嫂嫂说在理,”赵氏这才发话,“差人去请族叔来,今日咱就好好掰扯掰扯,家里是不是真穷到连口红糖水都没得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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