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鲜料理,最重要不是下锅之后,而是入锅之前。”苏誉检查处理好虾,把堆调料交给张成。
去腥,需要料酒,大安朝自然是没有料酒。苏誉翻看苏记菜谱时候发现,许多菜里都包含种调料,名叫“花雕”。
花雕,也就是花雕酒,乃是种黄酒。苏誉在东大街买花雕,又买状元红、金坛酒、花百漾等等十几种黄酒,都拿来试试,发现这几种黄酒对于去腥这作用基本相同,不知为何苏家祖宗只写花雕这种,害他猜好几天。
蒜蓉、姜蓉、酱油、白糖、花椒、黄酒,应调料准备妥当,鲜虾去头,放入调料里腌制半个时辰,而后沥干,方能下锅。
张成这是第次仔细看苏誉处理材料,就见那修长白皙十指翻飞,铺料、散粉、点酱,套动作行云流水,如同在表演精湛茶道,不由看得入迷。
个月时间有限,苏誉为快些培养好徒弟,每日早早地就到先满堂,两个小徒弟也很勤奋,索性就住在后厨。看着两人在杂物间里打地铺,苏誉有些看不过眼,跟袁先生商量,把隔壁个小院租下来,里面有三间房,做成大通铺,足够两个徒弟外加几个小二住。
说起来,鲜满堂小二都是从昭王府调来小厮,应开支还是昭王府出,苏誉仔细看账目,深觉这样做不妥当。他是要跟昭王长期合作,老占人家便宜总是不好。
“新小二已经招到,倒是不必麻烦,”袁先生阻止苏誉分账行为,“他们是家奴,不可能离开昭王府。”
“是糊涂。”苏誉恍然,王府家奴虽说是奴,却是很多人不愿放弃地位,在他人眼里,饭馆小二与王府家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新小二还在培训中,过几日就能上岗,苏誉也不擅长这个,就全都交给袁先生,只是反复交代,这以后账目要分清楚,莫不可再让王爷吃亏,进而专心教导两个徒弟。
总有些人,没事时候看着很平凡,就像苏誉这般,样貌只能算个中上,为人处世也是庸庸碌碌,只是,当踏入属于他领域里,他便能瞬间化而为神,那样光芒万丈,无可匹敌。
“可记住?”苏誉停下动作,回头问小徒弟。
“师父,怎觉得您这不像是在做菜,倒像是……”
“咣当!”声脆响,打算师徒俩谈话,苏誉抬头看去,就见窗口处小盆原本用来做点心面粉被打翻在地,只沾满面粉毛团看上去很是生气,边打着
两个徒弟,每人学七道菜,个月时间应是够。
做菜最难莫过于火候和调料控制,时间紧迫,苏誉就把这十四道菜调料配好,装在不同小罐里,上面标明是什菜调料,张成和王丰要学就是火候和材料处理。
海鲜食材比其他食材讲究,哪里能吃,哪里用来做汤底,哪里要提前割掉,先后顺序都不能错,苏誉挑简单鱼、虾和扇贝,三种主材要做出十四道菜并不难。
“今日做酱炒虾。”苏誉拿出盆对虾交给张成,让他拿去挑虾线。
酱炒虾,并不是简单用酱油炒炒而已,在苏誉以前生活年代,厨师往往偷懒,直接用调制好美极酱。在这里没有工业生产美极酱,就需要手工调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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