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誉这才反应过来，国师是在考校功课，幸好他对做菜这方面
记忆向来不错，菜谱和秘籍上都记载鱼他记得比较清晰，“滚水烫毛，以内劲去腥血，鲭鱼骨硬如坚石，去鳃而骨肉分离。”
“滚水烫毛？”纤长睫毛颤
颤，国师看着掌心毛，五指回拢，黑色长毛突然起火，瞬间烧成灰渣，周遭
国师
瞬不瞬地盯着那两条鱼，清冷眸子随着鱼游动来回摆动，看良久，缓缓朝水面探出手。
那只手修长而白皙，在阳光下近乎透明。原本在水中漫无目游走鱼，看到水面上那只漂亮手，突然顿下，“哗啦”声猛地冲出水面，张开大口就要咬上去。
那鱼嘴原本看着正常，这张开却异常吓人，满是尖牙大嘴几乎能咧到鱼鳃处，除却细密尖牙，在两侧还长两个长长獠牙，张嘴时候会发出种沙哑呼啸声。
“小心！”苏誉惊呼声，抄起缸边笊篱就要去保护国师，熟料国师比他还快，手腕轻转，灵巧地绕过扑上来大嘴，把捏住鱼鳃处，顺便用手中这条鱼尾将后面那条拍回水里。
苏誉默默收回伸半笊篱，看起来国师点也不需要他保护。
陪着皇上批奏折上午，苏誉直处于坐立不安状态。
也只有皇叔们会在看到苏誉时候只想到水煮鱼，其余前来议事朝臣看到苏誉第反应都是……妖妃误国！相信明日早朝，御史就要撞柱死谏。
这导致直接后果就是，苏誉没能背完《杀鱼心法》。
忐忑地提着食盒去安国塔，苏誉今日特意多做几样点心，希望以此转移国师注意，好让他糊弄过去。
安国塔今日似乎与以往不太样，周遭守卫严密许多，大殿中白衣侍者也多不少。
国师捏着怪鱼，这才有闲心看苏誉眼，见他还举着笊篱，双美目中竟染上点点笑意。
苏誉从没见国师笑过，那双眼睛永远是清冷而孤寂，如今只是点点温度，便如高山上雪莲染上初阳微光，美得不可方物。苏誉看得有些愣怔，余光扫到国师手中还在拼命挣扎怪鱼，瞬间回过神来，想想皇上被揍得青青紫紫还身受内伤，心中暗叹，美人美则美矣，就是有点凶残。
国师有些诧异，没想到苏誉竟这
快就回过神来，微微垂下眼眸，将手中鱼递过去，“你可识得？”
他可从来没见过这种鱼，只是总觉得有些熟悉，苏誉眨眨眼，脑子里忽然浮现出《苏记菜谱》中那浮夸画技，刺球样黑乎乎丑鱼，“这，莫非是鲭鱼？”
“不错，”国师点点头，从鱼身上拔下根长毛，“这鱼怎杀？”
苏誉上二楼，国师正坐在窗前，专注地看着什。
“参见皇叔。”苏誉上前行礼。
国师摆摆手，示意他别出声。
把食盒放到桌上，苏誉好奇地凑过去，窗前阳光能照到地方，放口三尺见方瓷缸，缸中水光粼粼，在墙上映出点点亮纹。水中有两个黑色东西在游动，走近些看去，不由得吓跳。
那似乎是两条鱼，每条都有尺长，形状有些像鲋鱼，但浑身长满黑色长毛，毛质坚硬，随着鱼游动，硬毛在水中张牙舞爪地摆动，看起来像个刺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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