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弘澈原本正专心地拨弄苏誉腰间流苏,听到“血契”二字,露在外面耳朵轻轻动动,“国师要你订血契?”
“嗯。”苏誉五十地把今日安国塔发生事
尺长鲭鱼,足够两人两猫吃个痛快。
临走时候,苏誉向国师讨要那两个鱼骨架。本来想讨要条鲭鱼回去给皇上吃,奈何国师说这怪鱼如今还是绝密,不得拿出安国塔,只能退而求其,要走两个骨架。
《苏记菜谱》上讲,这鲭鱼不仅肉质香浓,鱼骨熬成汤也十分好喝。
鱼汤通常都是用鱼肉煮,鲭鱼肉因为油气重,煮汤反而不好喝,在火上炙烤便是最合适吃法。这鱼骨颇为神奇,放入滚水之中,不出刻钟,就已经有要煮化迹象,待熬煮半个时辰,所有鱼骨都消失无影无踪,苏誉用细漏勺仔细翻搅,找不到根鱼刺,且汤已经变成奶白色,只撒些细盐和葱花,味道便十分鲜美。
皇上原本对于苏誉给他喝“鱼刺汤”十分不满,但尝口之后,便连着喝三碗才罢手。
苏誉立时心领神会,夹起大块烤鱼肉吹吹,递到猫大爷嘴边。
皇帝陛下松开尾巴,看看沾满酱料烤鱼肉,歪头,张嘴比划下,复又合上嘴,歪到另边,保证那酱料不会沾到胡子上,这才咬下口。该死蠢奴,就不知道夹块小。
苏誉偷瞄国师眼,他故意夹大块肉,是怕国师不喜与猫同桌而食,若是赶猫下桌,他就可以说这块肉猫咬过,都给猫吃吧。
不过,国师似乎并没有计较桌上蹲两只猫问题,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玉壶,壶中乃是种色泽澄澈酒,顺手给苏誉也倒杯。
这酒入口清淡,带着些许酸甜,十分爽口,与略微油腻烤鲭鱼堪称绝配。
吃饱喝足皇帝陛下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,躺在软垫上把苏誉圈住,悠闲地晃晃尾巴,而后发现自己现在是人形,没有尾巴,便退而求其次地晃晃脚丫。
“皇上,你知道血契吗?”苏誉试图把皇上乱扔奏折捡回来,奈何皇上抱得太紧,根本动弹不得,只得放弃,转而问起血契事。
照国师意思,若想与皇家有更深牵扯,便要定下血契。
苏誉对于给安家先祖准备祭品这个工作丝毫不感兴趣,若是为学个杀鱼,就要订下“血契”这种听起来玄乎又吓人东西,也太不划算。但离开安国塔时候,国师说句话,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血契问题。
“你若想与皇上长长久久,这血契就是必须。”
“这是什酒?”苏誉好奇地看着白玉杯中浅红色酒液。
“看色泽,你以为是什酒?”国师优雅地夹起块鱼肉填进嘴里,对着白玉盅轻啜口。
“这个……”苏誉挠挠头,他对古代这些果酒、花酿并不解,知道也就那寥寥几种。
“桑葚酒”,抬指弹开试图偷喝胖毛脑袋,国师又给苏誉添杯,“改日教你酿酒。”
苏誉没怎在意,随口应承下来,他注意力都被那毛茸茸金色小猫吸引。见猫大爷不肯再啃大块鱼肉,便把剩下递给小胖猫,转而夹刚好满口鱼肉,跟皇帝陛下轮口地吃。昭王殿下点也不计较哥哥咬过,幸福地抱着鱼肉大快朵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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