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到！”通话器里传出干脆
应答声。
苏鹤亭
检查员架着浮悬枪管，透过瞄准镜精准射击。
机械太监脖子里弹簧乱蹦，被炸开脑袋掉
地零件，其中发声设备还在说：“路……宵禁…………”
检查员扣动扳机，机械太监发声设备“嘭”地爆成碎屑。
单脚鸟无视脚下袭击，它仰起头，在拍打翅膀时又次发出清啼。那刺眼火光在它喙间汇聚，情况间不容发。
检查员又射出发子弹，正中单脚鸟喙，把单脚鸟头打歪。单脚鸟喙间炮弹“轰——”地砸在不远处巨大广告牌上，燃起熊熊大火。
那单腿鸟体态优雅，身形庞然，昂首时足足有半个楼高。它身上蓝羽在闪烁路灯下泛着金属光泽，白喙呈亚光，像是薄涂漆。
苏鹤亭顶着风，快看不清前方。
刑天给资料里没有这些！
机械太监声音被调大，在街道间回响，透露出些许电子感。它重复着那句：“神魔通行，凡人让道！”
这声声组成雨中回荡背景音，绕着耳朵呶呶不休，吵得苏鹤亭几乎要听不清雨声。
“宵禁——”
个尖细声音打断苏鹤亭和检查员对视。苏鹤亭应声望去，看见街道中心站着个身穿明代内宦服饰机械太监①，充当街道口红绿灯。
“诸位。”太监抬起只手臂，动作很是死板。它等片刻，等自己外罩盖面②变成绿纹葫芦，才用尖细嗓音再次高喊：“过——”
过？
过什
？
——妈。
苏鹤亭挥开硝烟。
这鸟就是座会移动超能炮台！
毕方炮弹燃起大火非但没有被雨浇灭，反而烧得更加猛烈。火舌舔舐街道，把建筑内藏起人都逼出来。慌乱人在火间群聚，奔跑时还有人摔倒，几个步履蹒跚老人持杖缓行，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。
“保护群众撤离现场，”检查员声音略沉，却很好听，他对耳朵上挂着通话器说，“是毕方③。”
单脚鸟顾盼神飞，它微微抬喙，朝着笔直街道发出“哔”清啼。那叫声持续不到两秒，人高炮弹就从它喙间猛射而出，轰爆这条长街！
霎时间火焰如怒龙，在雨中翻滚成浪。
那些燃烧建筑中传出人类哭喊，有人相互搀扶，踩着碎玻璃片向外奔逃。
机械太监站在单脚鸟前方稳如泰山，它呵斥那些哭声，如同诵经般咏念：“宵禁时刻不许出行，宵禁时刻不许喧哗，宵禁时刻不许挡——”
太监话没说完，头就“嘭”声爆掉。
街道口风骤然加速，裹挟着,bao雨，从机械太监背后猛烈地刮出来。
苏鹤亭抬臂挡风，兜帽都被刮得飞起。检查员伞也被刮飞，飘向半空。
这风简直蛮不讲理，直接碾过长椅，撞上街边建筑。那些玻璃门随即碎裂，招牌乱晃，转眼间陷入片混乱。天空中忽然传出响亮振翅声，苏鹤亭在雨水拍打中仰头，见那溟濛昏暗尽头飞出只单腿鸟。
机械太监两手端平，电子眼无情闪烁，态度倨傲：“神魔通行，凡人让道！”
它话音落，单腿鸟瞬间着地，街道间顿时狂风肆虐。苏鹤亭这次是真被风掀翻，若不是他反应迅速，抓住长椅，人已经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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