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头刚经过检测,踩着高跟鞋入内。她在对面坐下,把烟盒丢到桌子上,掏出打火机。
苏鹤亭刚睡醒,头痛欲裂,声音偏低:“此处禁止吸烟。”
大姐头顿片刻,把打火机也丢到桌上。她抱起手臂,跟苏鹤亭对峙:“酒醒?睡饱?
苏鹤亭歪头,去看他表情:“不,你还没有替向卫达传话。振作点,蝰蛇,你等下还要见你真正老板。”
蝰蛇从指缝里看苏鹤亭,怔怔地流下两行眼泪。片刻后,他神情狰狞起来:“看错,苏鹤亭,你真狠,你比们狠多。你这个疯子……你太不正常……”
蝰蛇奉命保护卫知新,现在卫知新死,他却活着,他该怎向卫达交代?
苏鹤亭把酒喝光:“说什呢,才是正常人。”
和尚在飞行器上借力,从破开窗口滚进来。他戴着防毒面具,眼就看到苏鹤亭。他心里暗道声“操”,架起枪。
道路另头警笛长鸣,全是武装组。森踩下油门,提醒道:“你坐稳!”
佳丽坐回身,拉好安全带。
车箭般地飞驰而去。
***
苏鹤亭拆掉弹夹,和枪起扔进火里。他踢开阿秀,从沙发底下费力地够出瓶酒。
佳丽下电梯,径直出门。外面风雨交加,停着辆吉普车。佳丽动作利落地上车,对驾驶位上人说:“果然是你。”
森扶着方向盘,回头看佳丽。
三楼又是爆炸又是枪响,交易场警卫却像死样,佳丽猜到是森在帮忙,因为黑市拼接人里只有他跟交易场大老板关系匪浅。
森留着络腮胡,是个肌肉猛男:“擦擦你血,会儿路不好走,恐怕没机会再给你照镜子。”
佳丽从额头上捡掉几块玻璃碴,骂声脏话。她拿起车内备好毛巾,擦拭着血迹。十指连心,痛得她眉头紧皱:“怎跑?”
苏鹤亭把空瓶扔进火里。火越燃越烈,他心里火也越燃越烈。他听见和尚靠近脚步声,觉得意识开始飘忽,不禁举起双手,在被捕前对蝰蛇笑笑。
他说:“记得帮把话带到。”
***
凌晨3点,灯“啪”地亮。
苏鹤亭靠着墙壁,睡眼惺忪。他避开光,看见大姐头,既没有打招呼,也没有其他动作。
蝰蛇四肢冰凉,坐在原地号啕大哭。
苏鹤亭打开酒,在蝰蛇跟前蹲下,跟蝰蛇虚虚碰下,信口胡说:“提前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蝰蛇颤抖地俯下身,面对满地血迹,失控地喊:“你把也杀!”
苏鹤亭仰头“咕咚咕咚”地喝掉大半瓶,被辣成飞机耳。他脸皱成团,觉得喉咙里有火烧:“……杀你干吗?不会杀你。”
蝰蛇浑身抖动不停,他抬起还能动那只手,绝望地揪住自己头发,眼神恐惧:“拜托……求求你……杀吧!”
森说:“们开车。”
佳丽听到飞行器声音,她扒住车窗,探出半身,在,bao雨里看到远远闪烁飞行灯:“猫怎办?!”
森发动车,他在雨里掉头:“别管,们先跑。”
佳丽说:“可是卫狗——”
三楼突然又爆炸,火浪狂吐,浓烟滚滚。两面落地窗彻底报废,碎玻璃被气流掀掉,跟着雨珠簌簌掉落。佳丽不得不缩缩身,避免被砸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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