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枕书没作答,他指尖松开,再捏,动作不轻不重,却存在感极强。
苏鹤亭给捏得发麻,没起来,只觉得股热气直烧心肺,让他掌心出汗,脸颊发烫。他想松开谢枕书脖子,又不想被谢枕书看见窘迫之态,只能僵持着,咬牙说:“别……别捏!”
谢
苏鹤亭整个人都在谢枕书身上,他埋脸不动,呼吸微促。
谢枕书眸子半合,罩着苏鹤亭后颈手指由微松状态变作覆盖。他目光下垂,用指尖捏捏苏鹤亭,示意苏鹤亭没事。
苏鹤亭装死。
两猫相逢,露露胜。
谢枕书说:“精神恢复。”
这房间墙壁是碎花,天花板则做成水晶吊顶。桌椅板凳都穿着洋装,扎满大蝴蝶结,正是福妈闺房。她平时不准他们几个男孩儿进,隐士以前只是探头瞧过眼,就被福妈揍得哭爹喊娘,只有露露能随意出入。
苏鹤亭说:“躺在这张床上感觉非常可怕,好像有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后颈就被什东西戳下。苏鹤亭悚然变色,喊声“救命”,头扎进谢枕书怀里,恨不得让谢枕书把自己当作抱枕,赶紧揣走。
谢枕书不防,被苏鹤亭撞个满怀,躺回去。他揪着苏鹤亭后领手松,顺势回到苏鹤亭后脑勺上。
露露伸着猫爪,只是出于好奇,想摸摸苏鹤亭。它见苏鹤亭溜,登时精神大振,来劲儿。只见它撅起屁股,个猛扑,追过去对着苏鹤亭后颈狂拍。
苏鹤亭把猫耳妥帖地收起,蹭到谢枕书脸颊。那尖梢毛软软,像他头发。他感觉自己正被丝绒绸缎包裹,好像成什易碎品。
他说:“你在抱。”
谢枕书就抱得更紧。
苏鹤亭脸闷在长官胸口,声音也发闷:“好啦好啦……”他抬起手,反抱住谢枕书,胡乱地拍拍,“再抱紧点就不能呼吸。”
谢枕书缓缓松手,又揪住他后领。
苏鹤亭闷闷不乐:“……嗯。”
他尾巴无所事事,东拍下,西拍下,最后拍到谢枕书腿上,不动。
苏鹤亭说:“它直在这儿?”
谢枕书道:“半个小时前来。”
苏鹤亭欲起身,说:“福妈不管它?”
苏鹤亭缩脖子,拽皱谢枕书衬衫。谢枕书手向下,罩住苏鹤亭后颈,挡住露露毛茸攻击。
露露玩疯,反复横跳,在苏鹤亭背上乱踩。苏鹤亭背部敏感,被踩得直抽气。他抱住谢枕书脖子,把脸贴到谢枕书颈边,喊:“警告你啊,不要不识好歹……啊!”
露露敏捷甩身,扑到枕头边,去找苏鹤亭猫耳。但它没抓两下,就被毛绒玩具挡住。
谢枕书隔着玩具,用根手指把露露摁倒。
露露注意力转移,在被褥间抱住玩具,对着玩具又咬又蹬。
苏鹤亭没动,双眼睛盯着前方,那是谢枕书解开衬衫领口,里面是长官锁骨。他喉结微动,道:“你跟每个告过别队友都会拥抱吗?”
谢枕书说:“不会。”
苏鹤亭猫耳顿时翘起,心情很好,道:“随便抱会出事。”他把目光从长官锁骨上挪开,移向别处,这不看还好,看吓跳,“这哪儿?!”
谢枕书说:“破桶子巷101号。”
苏鹤亭道:“完,这是福妈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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