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鹤亭盯着刑天,有种不好直觉:“不要让祝融上线。”
“风水轮流转,”苏鹤亭挂在谢枕书身上,把脑袋向右偏,那边有大老板特殊席位,“祝融指挥卫达这多年,时至今日竟然会被卫达卖给斗兽场。”
卫达不在乎祝融想干什,他只知道,这操蛋地方已经被秦炸得千疮百孔,再待下去也捞不出油水,所以他干脆不做二不休,趁着刑天这具身体重伤未愈,把它卖给斗兽场。
“这世界疯,”隐士面对这切呆若木鸡,“……这些人全疯。”
“刑天!刑天!”
满场观众声嘶力竭,喊着同个名字。他们伸长脖颈,恨不能钻出来,好看清刑天真面目——曾经总督多高不可攀,他主宰过所有人死活,把幸存者视为商品,而如今,他也是个商品。
小丑主持人大声呼喊,“今晚是斗兽场预热良久最终决战,究竟是猫崽问鼎赛场,还是刑天鸣惊人呢?”
医师被突如其来光影和欢呼吓跳,它受惊般地团起机械臂,跟隐士样结巴起来:“这是是是什呀!”
隐士和医师抱作团,说:“就说这里很眼熟,竟然是斗兽场!刑天疯啦?他脑袋都没还打比赛!”
实在匪夷所思,刑天费这大力气,难道就是为把他们弄到斗兽场里打比赛?可是外面早就炸翻天,哪还有人看比赛!
“刑天!”虚影里观众狂喊起来,“刑天!”
刑天被推出来,他身体僵直,像个植物人。卫达贴心地为他安只头,这只头引得全场哄笑,因为那是个仿制滑稽猴头。
“这是在干什……”和尚从飞行器上看到巨大屏幕直播,他被那荒诞场景刺中心脏,种被羞辱疼痛感令他捏紧拳头。
不论刑天是否背叛组织,他都曾象征着人类面对新世界永不熄灭反抗之火。卫达扒掉刑天组织最后层脸皮,践踏不止是刑天,还有曾经因为誓言而追随刑天所有人尊严。
这个世界是疯。
但是——
镜头扫过他们,每个人都长着张苍白脸,那双双充血眼睛紧盯着赛场,既突兀又奇异,好像群被吸干行尸走肉。
“嘘,嘘……刑天还在睡觉,请不要打搅他,比赛时间还没有到呢。”主持人格外偏袒刑天,他抬手作出张望状,最后将目光落在谢枕书和苏鹤亭身上,“猫崽在这里,猫崽,跟大家打个招呼吧。”
这赛场熟悉得让人生厌,仿佛时间还停在几个月前,什都没有发生过。当镜头靠近苏鹤亭时,他直视着镜头,像是在透过镜头看后面观众。
“自从申王那战结束后,猫崽就鲜少露面,可是他人气非但没有降低,反而升至榜首。”主持人挥臂,指向大屏幕,上面正在播放有关苏鹤亭新闻,“他在03号生存地可谓是头号坏蛋,刚刚还炸平刑天组织办公大楼。”
谢枕书皱下眉,他注意到,主持人没有用“黑市”这个称呼,而是强调生存地编号。过去受刑天管控,各个生存地之间不能经常联系,因此斗兽场赛场布设都在这里,只向其他生存地开放线上赌局和赛事直播。如今场内没有个真观众,这些虚影全部来自其他几个生存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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