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天色暗
，可要小心些。”莫招财吃
嘴巴鼓鼓，含糊说道，“晚上野兽和山匪们都容易出没，至少要安排
个人守夜……篝火千万不能灭。”
侍女们安排守夜，林如翡则简单洗漱之后，便进马车。
他有些睡不着，坐在马车里，随便选本杂记，借着烛光看起来。夜深风大，吹山林中树木簌簌作响，风声号号，乍听上去，像凄厉鬼哭。莫招财在角落里已经睡着，他撅着屁股，发出轻微
顾玄都见林如翡神色凝重，也不继续逗他，说：“这西凉山上有东西，对
压制比较大，离那东西越近，就会越虚弱。”
林如翡闻言，却想起下山之前顾玄都曾经对他说过话，他迟疑片刻，低声道：“这东西，前辈想要？”
顾玄都扭头看向他，许久没有说话，就在林如翡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，他才漫不经心道句：“现在还不行，你身体支撑不住。”
这话说很明白，西凉山里藏着东西，他确想要，可是以林如翡现在状态，是没办法拿到手。
“之后会越来越虚弱，甚至没办法现形，不过没什
关系，你侍女们五境修为已经够用，般人动不你。”顾玄都懒散道，“出山就好。”
西凉山路虽然险峻，但却有条可以走马车和货车主要山道。顺着这条山道，便能翻越群山，到达对面中原地区。不过因为山里情况复杂，所以山道偶尔也会出现些意外情况，特别是夏天雨季，被雨水冲刷松软山石夹杂着洪流经常将道路堵塞。遇到这样情况就比较麻烦，商队们只能自己组织人手清通道路。
好在此时只是初夏，雨水还不算多，马车顺着山道进西凉山，周围景色慢慢变得荒凉起来，最后只剩下茂密森林。
因为莫招财，这路上并不寂寞，每天都能听着他说些奇闻异事，旅途倒也还算有趣。
只是让林如翡担心是，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西凉山，顾玄都状态似乎变得很差。他平日里几乎很少出现，偶尔次才搭个腔，林如翡起初还以为他是不愿意说，直到某日他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时，他才惊觉顾玄都身形竟是淡不少，几乎可以透过他身体看到后面景象，简直……像是要消散似得。
“前辈，你没事吧？”林如翡找个机会问道。
林如翡还想再说什，顾玄都身形便瞬间淡去，看来是已经无法继续维持。林如翡有些担心，但在顾玄都这事儿上，他似乎帮不上太大忙。正在想着，林如翡身后传来脚步声，他转身看去，却是脸茫然莫招财，他道：“林公子，你在和谁说话呢？”
林如翡说：“没有谁，有事？”
“浮花姐姐做新鲜吃食，让过来叫你。”莫招财道，“咱们回去吧？”
林如翡说：“好。”
天色已暗，浮花点起篝火，又取出炊具，做热乎食物。莫招财很是喜欢，吃津津有味，林如翡心中有事，吃有些食不知味。
顾玄都说：“没什大事。”
林如翡那口气还没放下去，他便有气无力补句：“只是快死。”
林如翡：“……”
顾玄都道：“开玩笑。”
林如翡倒是认真觉得这句话才是在开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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