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翡体寒,倒是挺喜欢夏天,见和柳如弓约定时间差不多,便在街边买份清凉解暑绿豆汤,边喝边慢慢晃荡出姑苏城。
他们约定时间是在午后,正是天气最热时候。林如翡也没打伞,顶着烈日到城外头时,额上脸上,已经浮起层薄汗。
当然,和他比起来,柳如弓就显得狼狈很多,他显然热不行,不知从哪里摘来顶荷叶做帽子,正蹲在树荫底下,
林如翡懒得理他,打个哈欠便转身上床睡觉去。
白天练剑练有些累,林如翡这觉睡十分踏实,早晨起来时候意外瞧见浮花和玉蕊满脸愁容,因为怕侍女担心,林如翡也没把他要和柳如弓比剑事情说出来,见她们二人这样,心里着实有些奇怪。
“她们两个在愁什呢?”林如翡问顾玄都。
顾玄都眼神里含着浓浓笑意:“大约是觉得自家公子自言自语癔症更加严重吧。”
林如翡:“……”
量,剑下去……”这就不是削个北峰山头那轻松事,城内这多人。
顾玄都懒懒道:“那就选个离姑苏远些地方吧。”
林如翡想想,觉得也只能如此。
离比剑还有三日时间,林如翡颇有些临时抱佛脚味道,但奈何这种事情却不是短时间就能练成,虽然可以勉勉强强在谷雨上附着剑气,但他试几次之后就不敢动手。不是挥出之后毫无反应,就是轻轻挥下,便把面前墙壁劈出道夸张裂缝,万幸是屋中还好没人,不然恐怕当场就会闹出人命,就是苦客栈老板,也不敢来找林如翡麻烦,最后还是林如翡让浮花多送些银两作为补偿。
就这试三天,眼见明日就是和柳如弓比试日子,林如翡觉得这事儿实在不靠谱,真这下去,要就是他被柳如弓劈,要就是他剑把柳如弓劈,绝无第三种可能。
顾玄都道:“估摸着已经给万爻去几封信催着他开药?”
林如翡幽幽叹口气,半晌后才道:“随她们去吧。”
和柳如弓约定比剑地点,本来是在柳府内,但林如翡实在担心自己控制不好剑气伤及无辜,便让柳如弓换到城外不容易伤人郊外。
在哪里柳如弓都无所谓,他只要林如翡愿意和他来场,便足够。
这日天气大晴,炽热阳光炙烤着大地,炎热暑气蒸腾而起,烤出片聒噪蝉鸣。
顾玄都闲没事,就给林如翡出馊主意,说比剑时候先和柳如弓搭搭话,趁着他没反应过来,先剑过去,这事儿就算这结。反正是柳如弓自己要求,就算把柳如弓弄死,柳家人也不好找他麻烦。
林如翡对着顾玄都做个佩服手势:“前辈和人比剑时候,是不是经常这干?”
顾玄都思量片刻,坦然表示自己还真这干过,不过那时候还年轻,也不要脸皮,为小命哪里讲究这些,不像后来名声大,虽然心里想是这样,却没好意思做。
林如翡顿时对顾玄都佩服五体投地。
“唉,小韭,你就是太过心软。”顾玄都说,“比剑这事儿,本来就是生死有命,而且你放心,有在,保证你这剑能挥出去。”反正死不是林如翡,他是丝毫不用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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