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青目送白天瑞和白经纶走远,当时天真以为,他同这两个少年缘分止于此,谁知过几日,他们又见面,只是这次见面时,玄青受重伤,狼狈躲在间庙宇里养伤。
正巧进来祭拜天君白经纶嗅到他身上血腥味,便找到躲在角落里玄青,看见前几日那温和端庄年轻和尚此时狼狈不堪坐在角落里,浑身上下都是鲜血,白经纶停下脚步,半蹲下来,将半昏迷玄青唤醒。
“你怎伤这重。”白经纶语气里有些挑剔味道,“谁胆子这大,竟敢在大靖里打伤和尚。”
玄青勉强回答:“是和尚事。”
白经纶歪着头看着他:“你怎不去请个郎中
白经纶凑到白天瑞耳边阵低语,随后两人拍即合,应这个赌局。
白经纶翻身下马,笑眯眯走到和尚身边,问道:“师父是哪里来?”
玄青双手合十,温声道:“西边个小庙里。”
白经纶又道:“师父接下来打算去哪儿?”
玄青说:“和尚打算去化缘。”
玄青离开南音寺,已经在外游历许多年。
十几年前,恰巧路过大靖,无意中遇到还是少年白天瑞和白经纶。那时白经纶并未如现在这般稳重,性子其实和白天瑞差不多,甚至可以说,他比白天瑞还要骄傲任性。毕竟是嫡子出生大皇子,从小就被当眼珠子似得捧在手心里长大,要什有什,又怎会委屈自己。而那时还未成为亲王白天瑞心向剑,乍看起来倒是比白经纶要单纯几分。
大靖民风开放,处处都是天君庙宇,这于玄青而言,是件好事。毕竟从南音走到大靖,他已经步行千里,身上盘缠早就用尽,此时身无分文,只能靠着化缘度日。况且他们南音寺化缘还有个外人不知道规矩,就是他们只能取物,不能收取银钱。
因为这规矩,玄青到大靖时,荷包里连个铜板都拿不出来,只能靠着善心人接济勉强果腹。
就在这样情况下,玄青无意中遇到白经纶。
白经纶闻言,随手摸出锭金子,递到玄青面前,微笑道:“这天气这样热,师父辛苦,这是点心意,还望师父不要嫌弃。”
玄青哪里会接,摇着头拒绝白天瑞好意,说自己化缘不收银钱。
白经纶闻言眯起眼睛,仔细打量起玄青,好会儿,才收回手:“那师父化缘收什?”
“只收斋饭。”玄青回答。
他这说话,身后就传来白天瑞嘻嘻哈哈笑声,显然是在嘲笑白经纶赌局输。白经纶扬起下巴瞪玄青眼,轻哼声扭头便走,大约是在想这个和尚好生无趣。有银子不要,要什劳什子斋饭。
那日他正巧在井口打水喝,从旁边过来两个骑着高头大马锦衣少年,少年马停在他旁边,饶有兴趣打量起他,同时小声交谈起来。两人以为隔得远,和尚不会知道他们在说什。哪晓得和尚不是普通和尚,远远便将两人对话听清二楚。
白经纶先开口,他说:“弟弟,你说这和尚,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?”
白天瑞瞟眼玄青:“猜是真,假和尚哪有他这穷。”
白经纶道:“那们打个赌。”
白天瑞道:“赌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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