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青闻言,神情淡淡,道:“不知那位仙师现在何处?”
皇帝道:“就在宫内!”
玄青沉吟片刻,道:“没有见到人,也不好做出判断,不如这样,陛下您把那位仙师和女子起叫来……”
“也好。”皇帝手挥,便让下人将那两人请来。
玄青再问,才得知那仙师也住在宫里,来历倒是有些离奇,看起来似乎有些本事,不然皇帝也不会如此轻信他话。
白天瑞说是,白色果然合适。
玄青并不言语,换好衣服后对着白天瑞道声阿弥陀佛,示意可以过去。
白天瑞转身出去,给玄青带路,两人顺着长长走廊路往前,走廊上挂着火红宫灯,想来是过年时还未拆下来,只是此时看着并不热闹,反倒有些寂寥味道。
走许久,终于到达当今圣上书房外,白天瑞叫人进去通报后,便站在外面和玄青起等待。
“玄青大师,圣上有请。”服侍皇上宫人很快传来消息。
渐暗,这场春雨,才终于是停。
客栈外头来辆马车,白天瑞瞧见,放下手里酒杯,掸掸衣裳,站起来,道:“走吧。”
玄青起身。
白天瑞斜眸看他眼,笑着说:“不过面圣前,和尚你还是同去住所趟吧。”
玄青道:“为何?”
趁着请人功夫,皇帝让人给玄青看座。
没会儿,侍卫带个身娇体弱姑娘和个身着道服男人进来,两人见到玄青,皆是愣。
姑娘模样生不算太美,但胜在那楚楚可怜气质,男人则对着玄青露出警惕之色。
“大师,知道你和经纶关系不错,但想来这事他也受到蒙蔽。”皇帝声音是冷,带着不容拒绝意味,“所以,她到底是不是兔子精,还望大师好好评判。”其下
两人起入内,看到坐在案边皇帝,和神情阴郁白经纶。白经纶见到玄青,神情微微松,但很快又紧绷起来,皇帝说:“大师,你来。”
玄青微笑:“路上有些事耽搁,来有些晚,还望圣上不要怪罪和尚。”
“怎会怪罪大师呢。”皇帝说,“此次邀你前来,是有事相求。”
玄青道:“圣上请说。”
皇帝指向跪在地上白经纶,冷声道:“儿子想要娶个女子,本来这也是桩美事,可是却有位仙师突然出现,指着那女子说她是只兔子精——”他神情极冷,能从语气里听出愤怒味道,“大靖当年死于妖魔之手人数不胜数,多亏天君拯救,如今怎会允许只兔子精污皇家血脉!”
白天瑞说:“你这身上身酒气,见父皇,未免有些大不敬。”说着哈哈大笑起来,凑到玄青耳边低声喃语,“这身酒气,小心被当做酒肉和尚。”那神情言语,像是个干坏事得意洋洋孩子。
玄青对于孩子,向来都很宽容,所以他只是笑笑,温驯道声好。
马车路往前,穿过守备森严宫门,入皇宫。
白天瑞为玄青找来新袍子,玄青以为是便服,穿上后才发现竟然也是和尚衣服,款式同他衣服几乎模样,只是颜色变成白色。
玄青换衣裳时,白天瑞就在旁边看着,嘴里嘟囔句什,虽然声音很小,但还是被玄青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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