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瑞咬牙说:“知道。”他知道他和玄青不是路人,这个和尚看似温和,实则眼里谁都装不下,他慈悲如佛主,又视万生如草芥。他白天瑞再厉害,在那
他神情越发阴郁,却在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怀中白兔时,温和许多,仿佛只有眼前这只可爱兔子,能引起他心中柔情。
兔子确可爱,可是生来便是猎物,哪怕急,也不过是咬咬人罢。
白经纶深吸口气,道:“玄青大师辛苦,不如先去好好休息番,等到明日,们再好好叙旧?”
“也好。”看出白经纶精神不好,玄青并未强求,转身跟着下人去自己休息房间,留在白经纶和白天瑞兄弟二人独处。
到底是亲兄弟,两人不过是四目相对,便已经看出对方心中所想。
兔子精缩在白经纶怀里瑟瑟发抖,可怜兮兮模样,任谁看心都会软成片。
玄青笑道:“吓坏吧。”
“是吓坏。”白经纶冷冷说。
“大哥。”白天瑞笑嘻嘻在旁边凑热闹,他说,“你是树大招风,虽然们都知道你无意那个位置,可其他人,并不定知道啊。”
谁会不想成为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位呢,面对如此巨大诱惑,有几个人真能将之舍弃?白经纶身份尊贵,又是长子,说他对王位无意,恐怕也没几个人相信。
青道:“可从头到尾,都没有说过她不是妖怪呀。”
白天瑞闻言愣,仔细想想入宫之后玄青说过话,才猛然发现眼前这和尚话语从头到尾都是滴水不漏。他确说过有妖气,但他却没有说到底妖气是谁。
白天瑞语塞。
玄青还是那副温和模样,仿佛刚才第个拔剑人不是他似得。白天瑞最不喜欢就是他这种看似慈悲,实则无情模样,眼神暗些许,抿唇不语。
玄青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白天瑞不豫,他双手合十,眼睛半垂,眉眼温和。
白经纶说:“天瑞,你不要陷得太深。”
白天瑞嘻嘻哈哈,说哥,你这话什意思。
白经纶深深看他眼,道:“你不知道什意思?”
白天瑞这才不笑。
“玄青和尚不简单。”白经纶慢慢说,“虽然不知道他身出何处,但你和他不是路人。”
白经纶说:“你说对。”
白天瑞道:“你瞧瞧,你不争,她便要受这样委屈,随便来个什阿猫阿狗,都能叫她妖怪……”
白经纶神色渐冷。
“况且你觉得父皇会看不出那个道士有问题?”白天瑞在自己这位哥哥面前,向来都是百无禁忌,此时也是如此,他和白经纶不样,虽然不过十几岁年龄,但剑术已经卓绝,不用被凡间俗事困扰,也没人敢算计他,“看父皇,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敲打你,树欲静而风不止……”
白经纶打断道:“知道。”
马车停下,玄青正欲返身下车,却被身后白天瑞把抓住,玄青诧异抬头,道:“殿下?”
白天瑞瞟眼被自己抓住玄青手腕,忽像是被烫到似得,腾地放手,道:“没事。”
玄青脸莫名其妙。
两人从马车里下来,进府内。
白经纶已经在屋内等着,他换下那声满身血气衣裳,坐在书房里,怀中抱着被吓坏兔子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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