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璟笑着颔首,看到寻夏手中苦药,唇边笑立时僵硬下,“这是外伤,喝药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不行,”寻夏把巴掌大小药碗塞到楼璟手中,“七侍卫说世子还受内伤,若是不喝药,是会吐血。”
这什乱七八糟医理?楼璟撇嘴,但面对着寻夏虎视眈眈并且随时可能会变成眼泪汪汪杏眼,只得闭着气口吞下去。可叹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这药苦味,当真是英雄落难被丫环欺。
日子天天走得飞快,从八月十七到九月初二,不过是眨眼功夫,时间短到根本不够楼璟养好伤。
安国公楼见榆当初想出这个主意时候也没有料到,皇上会把日子定这般紧,原想着皇家娶亲,应当会选在明年开春,就算再急也得三个月吧,可谁知只有半个月。若是那小子在婚礼上出丑,他可就吃不兜着走。
“这嘴怎?这嘴可是宝贝,整个越州府状师都说不过!”赵熹得意道,“你就看着吧,总有天能把自己说进尚书省,官拜丞相,老来得封三公三孤,死后追封为古今第圣贤。”
楼璟忍笑忍得胸口疼,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声,“嗯,有志气,只是要做古今第圣贤,你得先去说服个人。”
“谁?”赵熹立时来兴致。
“城东青莲寺,宁心法师。”楼璟神秘兮兮道。
“啊?”赵熹愣愣,旋即撇嘴,“青莲寺可是个尼姑寺,怎去见个老尼姑?”
“这个你拿着,若是撑不住就吃个,”楼见榆将个羊脂玉小瓶扔给身艳红喜服楼璟,见他冷着脸不说个谢字,就气不打出来,想着今天大喜日子,生生忍住,“嫁到宫里就是皇家人,你且记住,做错事可不是你个人丢脸,整个安国公府都会跟着遭殃。”
待安国公甩袖离去,楼璟转转手中小玉瓶,倒出粒药丸来嗅嗅,与暗格中那瓶是样药。不由得冷笑,即刻见效药多半对人有害,这种更是拿几种毒药配,吃多后患无穷,在战场上轻易也是不会吃。况且父亲只管让他行礼时候不出丑,就没有想过,进洞房太子难道会看不出来吗?到时候他怎办?
无论是小门小户还是高门贵族,结婚都是很隆重,而太子娶亲,更是复杂。
迎亲前日便有礼部和宫中人前来布置,在安国公府大门外设次所,太子位面南,东宫官在东西两侧,以供太子迎亲时东宫官朝贺所用。内侍省派司礼太监来教导楼璟婚典时
“这你就不懂……”楼璟挑眉,勾勾手指让赵熹附耳过来。
“这个好玩!”赵熹听着不由得咧开嘴,旋即又蹙起眉头,“明年就会试,你也不说劝读书,净让做这些个缺德事,若是考不上怎办?”
楼璟瞥他眼,屈指重重弹下那颗脑袋,“考不上,你就去东宫做公公,本太子妃定然封你个大总管!”
赵熹捧着脑袋,被高义再次揪着领子提过院墙,边抻领子,边思索做公公和考状元哪个升官更快,倏然想起自己是来问楼璟成亲事,怎就这样被扔出来?
“世子,今早那个宁心老尼姑又来,只在上院坐盏茶功夫。”寻夏端碗药来,悄声对床上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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