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语气火急火燎,却字字句句直指要点,萧承钧抬头看眼说话之人,正是詹事府少詹事——蔡弈。
东宫官品级都不高,最高也就是詹事府詹事,正三品衔,还是吏部尚书兼任,基本上是个虚衔,因而正四品蔡弈,在东宫算是官职最高
“不疼。”这说楼璟才意识到,那三个时辰麻药已经过,身上却没觉得疼痛。
“要不奴婢给您看看?”寻夏把香料添进七彩琉璃香炉里,走到床前。
“也好。”楼璟慢慢坐起来,松开衣扣,露出些脊背给寻夏看,从昨晚涂那个药之后,他就觉得受伤地方轻松些,不像前几天那般紧绷。
崇文馆是太子读书地方,其中包括太傅、侍讲教授课业大馆,和萧承钧写字、批奏折书房。
宽大书房是个套间,中央由架多宝格隔成里外两部分。外侧藏书,黄花梨木雕书架上,摆满蓝皮整封套书,内侧置书桌与文房四宝。
失节事小,饿死事大。楼璟捏起小勺子,将碗里鱼肉舀起来,饥肠辘辘身体终于得到些许安慰。
“药效会儿就过,你且忍忍。”萧承钧用布菜筷子给他夹些菜在碗里,又换自己筷子慢条斯理地吃。
楼璟看看碗里菜,又看看认真吃饭太子殿下……萧承钧,竟然给他布菜!皇太子,会给别人布菜?
“不爱吃这个?”萧承钧看他对着碗里青菜发愣,以为他不喜欢吃这个,便又换筷子给他夹些炒肉。
“不挑食。”楼璟忙摇摇头,用勺子扒拉着把青菜和肉起吃,捧着饭碗,心中时五味陈杂。看太子那生疏样子,显然甚少做这些事,自从母亲去世,再没有人如此用心照顾过他。
“殿下,沈连如此嚣张,再这样下去,朝中定然会乱起来。”
“不,沈连如今是皇上身边红人,们现在与之作对可讨不得好!”
……
萧承钧沉默地坐在书桌后,听着三个谋士句接句地说话,不置词。
“现在说这些有什用!”人摆手,不耐烦地打断另外两人喋喋不休,“沈连如何并非最紧要,关键是右相今早为何要帮沈连说话,左相又为何不置词?这件事之前定然是有人知道,为何没人上折子阻止?”
萧承钧见他是真不挑食,便放下心来,自己吃几口,就给他夹些菜。
用过午饭,趴在还铺着艳红绸被新床上,虽然有些累,楼璟却睡不着。萧承钧去崇文馆,想必要跟东宫官商议早上事。
太祖开国时候封不少公侯、异姓王,那时候边境动乱,前朝余孽未尽,太祖、太宗皆是英勇好战君主,这般治国自然不会有什大问题。可惜太宗英年早逝,留下年仅七岁世宗,太后把持朝政,却又不会治国,以致朝纲大乱。
后来藩王入京,世宗是被个老太监藏在米缸里才活下来。因而世宗在恨极女子干政同时,十分念及太监忠心,单设内侍省,准宦官参与部分朝政。经过这多年,宦官借助其天子近臣优势,内侍省势力在不断扩大,直至今日……
“世子,您怎还没睡?”悄声进来添香寻夏,看见床上人还睁着眼,不由得问句,“可是伤处又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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