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仪宫春天时候刚刚修缮过,远远望去便
“殿下辇车出东宫,听说是去见皇上。”站在边布菜乐闲低声道。
楼璟看笑呵呵乐闲眼,这小太监不仅看着喜庆,人还挺机灵,“吩咐小厨房把粥热着,等太子回来好用。”
“是!”乐闲高兴地应,太子妃开始交代他做事,就是准备用他,只要自己好好表现,将来太子妃主持东宫事务,自己就能做副总管。
萧承钧先去皇上寝殿——盘龙殿,得知淳德帝不在殿中,而是去鸾仪宫。竟然这早便去后宫?太子殿下蹙眉,后宫他是可以去,但陈贵妃那里说实在并不想去,只因他不管劝父皇什,陈贵妃也定能说出对他不利话来。
“你去鸾仪宫通禀声,说有要事见父皇。”打发安顺去通禀,萧承钧交代辇车转向御书房。国家大事,还是在书房里说比较好。
“今晨羽林军把耿卓拖下去之后根本没放回去,皇上让人去问他知不知道错,也不知怎,就给下诏狱。”蔡弈摸把额上汗水,焦急不已。
所谓诏狱,便是不经过大理寺和刑部,直接下诏关人地方。
萧承钧在书桌后坐下来,沉声道:“可有人上书求情?”
“已经有不少人递折子,可皇上都扔在边,根本不看,”蔡弈急得团团转,“宫门已经落钥,左相要进来求情被拦。”
如今诏狱,是内侍省势力范围,今日耿卓得罪沈连,进那里哪还有好果子吃?可言官乃导正君王行径人,就算脾气,bao躁太祖也没动过言官根手指头,今日御史若是有什闪失,恐怕会激怒百官,后果不堪设想。
御书房离盘龙殿不远,这个时辰已经开始点灯,内里里灯火通明,只是空无人。
萧承钧走进去,看着书桌上堆着摞奏折,轻叹口气。
雕龙木椅后面墙上,还挂着先帝睿宗皇帝题词——勤于政,忠于理。先帝仁德,在位四十余年不曾动用过诏狱,凡有罪者,非得证据确凿方可按律下狱,可淳德帝在位十年,单死在诏狱大臣便不下双十之数。
“启禀太子殿下,皇上宣殿下前去鸾仪宫面圣。”温和带着笑意声音,正是淳德帝身边大太监怀忠。
负手而立萧承钧转过身,看眼始终笑眯眯怀忠,在心中暗叹声,好歹父皇还知道让大太监来唤他,没有随便支使个小太监跑腿。这般想着,心中便生出几分悲凉之感,“走吧。”不再多言,率先走出御书房。
萧承钧沉默片刻,缓缓叹口气,站起身来,“去见父皇。”身为国之储君,在大是大非上必须得规劝父皇。
“殿下去见皇上是最合适,”蔡弈也冷静下来,“只是皇上还在气头上,殿下莫连累己身。”
萧承钧深深地看眼这个三十出头詹事府少詹事,缓缓点点头。蔡弈此人虽然急脾气,然而对于事情利害走向却看得极准。他确不能劝得太死,否则定遭来父皇猜忌。
“禀太子妃,太子让您先用饭,不必等。”常恩让人把饭菜摆到八凤殿外间,进来通禀道。
“知道。”楼璟摆摆手,从床上爬起来,坐到饭桌前捧起饭碗,想起中午萧承钧给他小勺子,心里不是个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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