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鞘雕工繁复,嵌有七彩珠,剑柄以九华玉为饰,很是漂亮。楼璟握住剑柄,缓缓抽出宝剑,刃如青霜,寒气逼人。
“世子要不要再挑个笔洗?”跟着进来高义笑
“哼,反正这位继夫人是没打算给们好日子过,依看,这家还是早些分好,”二婶撇嘴道,“你听听她今日意思,要是等她生出个儿半女来,这府里哪还有们立锥之地。”
“要不……”三婶看看二婶脸色,“咱们去找世子爷说说吧,他与魏氏本就不对付,又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,肯定会帮咱们。”
二婶停下甩帕子手,思虑半晌,咬咬牙跺脚道:“行,手里还有份前年誊抄账册,不如就交给濯玉,到时候分家,便让他回来做主。”
萧承钧还是那副沉稳如山样子坐在正厅里,任谁来敬酒,也只是轻抿口,他是太子,别人也不敢要求他把酒喝完,只得自己喝三杯换太子抿口,宴会行至半,太子殿下面不改色,倒是那些敬酒先喝红脸。
楼见榆借口更衣,出来叫小厮询问,“太子妃在哪儿?”
“这不也是为给世子爷做面子吗?”
魏氏扫视圈屋子女眷,基本上没有外人,全是楼家媳妇、女儿,以及府里有头脸仆妇,便冷哼道,“世子已经做太子妃,这府里以后还会有新世子,你们这般献殷勤,人家也未必看得上。”
午时开宴,楼璟自己坐在朱雀堂,由乐闲服侍着优哉游哉地用饭。他自己吃也不讲究席面排场,很快就吃完,朱雀堂事已经安排好,无事可做,便起身去库房。
出嫁时候走得急,他也起不床,有些东西来不及带走。
女客这边由于没有姑奶奶,就没有请外人,魏氏心里不痛快,这顿饭吃烦闷不已。二婶借着出来如厕,支个小丫环去打听前厅事。
“直在朱雀堂就没出来。”小厮立时答道。
楼见榆点点头,“去趟朱雀堂,你在这里盯着,有什事立刻去报。”
“是。”小厮忙点点头。
楼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多人惦记上,在朱雀堂私库里正挑得高兴。
他自小学是内家功夫,于兵器上并没有特别擅长,但想着过几天得去讨好皇后娘娘,便拿把珍藏宝剑——赤霄。赤霄宝剑乃是上古名器,以青铜所制,当然他手里这把并不是真赤霄剑,而是两百年前位铸剑大师按照赤霄宝剑图腾仿制利剑。
“二嫂,你怎拐到这里,可让顿好找。”三婶没二婶就没主意,见她出来便也跟着跑出来。
“才不想在坐在那儿看魏氏脸色。”二婶甩着手中帕子扇风。
“就是,”三婶攥攥手里帕子,“们家三老爷也没说错话,他不就是个后娘。”
“哼,想认母亲,也不看看自己是怎对濯玉,当初刚过门就要争着持中馈,结果连冬衣都没给世子爷做。”二婶愤愤道。
“二嫂,那不是你给账上写着做过吗?”三婶小声道,当初楼璟母亲过世,是二婶直主持着阖府中馈,继夫人来就得让道,便想着给她出些难题,谁知那个不贤惠竟真顺水推舟不给楼璟做冬衣,老安国公知道,把她们妯娌三个都骂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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