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,”楼见榆瞪继室眼,“那小畜生不知跟徐家说什,昨日二舅兄差点没把打死,今日还不知要闹出什来。”说着,指指自己青紫下巴,徐彻那拳可不是闹着玩,若不是平江候夫人拉把,他门牙都要被打掉。
“国公爷!”有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,到门槛处还绊脚,“三……三老太爷来。”
“你说谁
次日,太子殿下去上朝,楼璟也早早起来,精神抖擞地拿出几本厚厚账册清点。
这其中有朱雀堂账目,母亲陪嫁,晋州地契,以及回门那天二婶给——安国公府前年公账,全都交给乐闲抱着。楼璟先送自家太子夫君出门,然后去东宫给皇后请安,言说今日要回趟安国公府。
“怎突然要回娘家?”纪酌微微蹙眉,这两日朝中对太子十分不利,太子妃这个时候回安国公府是什意思?
“儿臣二舅和大舅母从岭南过来,”楼璟仿佛没有看到皇后眼中冷意,依旧笑得乖巧,“因着婚事匆忙,家母陪嫁未曾带进宫,儿臣便想趁着舅母在京中,把陪嫁都要回来。”
“哈哈哈,你倒是有本事,刚嫁进宫半个月,就知道往夫家划拉钱财。”纪皇后闻言,眼中冷意顿时消弭于无形,指着楼璟打趣道。
是你上赶着把儿子送上去,皇上怎会挑中安国公世子?”
“二舅哥,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!”楼见榆把抓住二舅手,忙不迭地赔笑。
“二叔!”平江候夫人忙去拉徐彻,奈何根本拦不住。
屋里阵混乱,楼璟趴到太子殿下肩上颤颤地偷笑。萧承钧哭笑不得地看着身边家伙,十分怀疑自家太子妃把舅舅从岭南叫过来,就是为找人揍他爹顿。
从平江侯府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,楼璟与舅母商议,明日就去安国公府讨要他家产。
“父后怎可这般嘲笑儿臣。”楼璟佯装生气道。
“好好,本宫不笑你,”纪酌轻笑着摇摇头,让身边太监总管去库房取些金玉首饰,“本宫是男子,平江侯夫人不方便前来拜见,这些你同带去吧。”这是给平江候夫人赏赐,也算是给自家儿媳妇撑面子。
楼璟连忙跪下谢恩。
安国公府从昨天就笼罩着层阴云,楼见榆回到府中就直黑着脸,睡夜也没有缓和分毫,早早起来就在厅堂里来回踱步,很是烦躁。
“何必如此烦恼,”魏氏安排好午时宴请席面,瞥眼喜神不宁安国公,冷笑道,“世子已然嫁给皇家,徐家若是不满,自让他们去跟皇上理论,你着什急?”
“何必这着急?”萧承钧看着笑眼弯弯太子妃,暗自叹口。
“大舅母管着整个侯府中馈,过年之前必须回去,不能在京城多做停留。趁着他们在京中,有人压制魏氏,赶紧把家产分出来是正经,”楼璟借着马车颠簸蹭到太子殿□边靠着,“过年父亲与叔叔他们就除服,到时候能分到家产就要少很多。”
萧承钧抿抿唇,欲言又止。
“这家产要过来就是陪嫁,天下间哪有这般为夫家着想?”楼璟笑着把太子殿下揽过来,凑到他脖颈间蹭蹭。
萧承钧失笑,摸摸在他身上乱蹭大脑袋,掩去眸中几分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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