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
“父皇,儿臣有本要奏。”萧承钧出列,朗声打断所谓缥缈真人法事。
“你母亲过世时候,那些陪嫁就尽数给你,如今你来要什陪嫁?”安国公楼见榆快步走上前来,瞪着楼璟道。
“这也不清楚,父亲应该问问夫人才对。”楼璟依旧笑得温和,却把魏氏气得发抖,贪图元夫人陪嫁,这可是个大罪名。
“太子妃莫要含血喷人,可没见过什陪嫁!”魏氏仔细想遍家里账目,确定并没有问题,前些日子她向程修儒要朱雀堂账目,世子嫁人,那些本就应该收归公中管……等等,朱雀堂账目,她要多少回都没要过来,缘何这次程修儒给得这般利索?
魏氏不由得抬头看向楼璟,正对上那双美若寒星眼睛,眼尾带笑,眸中没有丝毫温度,看得她阵阵发寒。
始,外命妇便不能轻易见皇后。皇后不知道也就罢,若是听说,只需赐下封赏表示知晓便是。给舅母赏赐比例行丰厚些,也只是如今徐家也算是皇家姻亲缘故。
“舅母,父后让代问声好。”赏那大太监,楼璟便笑着搀平江候夫人。
“你回宫后,定代再给皇后娘娘磕个头。”大舅母也很是高兴,拍拍楼璟手笑道。
“你回来做什?”楼见榆没好气道,若是没有太子陪着,太子妃轻易是不能出宫,今日楼璟把他三叔请来,肯定没安好心。
楼璟抬起头,脸上笑容依旧如清风朗月般和煦,温声道:“来要母亲陪嫁。”
“既如此,不如今日便把事情说清楚,若是这其中有什误会,岂不伤家人和气?”平江候夫人笑着对众人道。
“是呀是呀,这事还是弄清楚好,若是让夫人背上贪图元夫人陪嫁名义,可就不好。”二婶永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三婶没什主意,也跟着点头。
楼见榆狠狠地瞪着楼璟,这个逆子,今天明显就是来找茬,“所有人都去前厅。”他倒要看看,这小畜生究竟要耍什花招。
所有人都到安国公府正堂里,在中间竖个四开扇绸面屏风,男女分开来坐。
“你倒是说说,谁贪你母亲陪嫁,”楼见榆喝口茶,把心火压下去,冷冷道,“你若是拿不出证据,纵然你是太子妃,也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个不尊嫡母!”
萧承钧看着站在大殿中央道士,突然觉得很可笑,国家大事,竟然沦落到要个来路不明道士决定,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这道士名叫陶缪,道号缥缈真人,是方才钦天监监正所说,那个不必夜观星象就能推知天下大事人。
陶缪穿着身灰色道袍,留着稀疏而花白胡子,手持柄长拂尘,下巴微仰,眼神迷离,副悲天悯人样子,“泰山乃聚乾坤之气,为天子与天相交之地,山脉动而朝堂不稳,至于所指,还须老道算上卦。”
“那便赶快算吧。”有*员说声,却没敢站出来。
萧承钧缓缓地看圈在场众人,有人露出不屑,有人垂目不语,有人跟着起哄……张张读书人面孔,忽然间扭曲成鬼魅之姿,仿佛这红柱盘龙大殿上,站不是朝廷三品以上大员,而是群牛鬼蛇神,听着神棍铜铃声,僵硬地跳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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