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两人早早地驾马车,悄悄地往城东静怡山去。
太医说静王这几日状况不大好,萧承钧直很是忧心。
行宫四周依旧幽静,红叶落近半,山上显出几分深秋凄婉之象。常春阁依旧温暖如春,只是阁中人都是满面愁容。
“王爷近来不大好,听闻殿下被废太子位,当晚就……吐血。”管家在前院低声对两人道,满脸哀愁。
楼璟皱眉,握住萧承钧越发紧绷拳头,“王爷身子不好,你们就该露出点笑脸来,天天这愁着,没病人也愁出病来。”
“听说,右相力要征徭役,就是想征这些难民。”楼璟接过安顺捧上来披风。
“百姓何辜?”萧承钧叹口气,伸手准备穿上,谁知楼璟把披风套到自己身上,然后把他抱紧怀里,用宽大披风包裹住。
萧承钧哭笑不得地看着他,摆手让安顺退下,再这样下去,自己肯定会越来越懒,闽王殿下自省下,靠到楼璟身上。
“有办法让徭役变成劳工。”楼璟蹭着只微凉耳朵说道。
“什办法?”萧承钧转头看他。
赵熹,把他按到凳子上。
“徭役是右相提,”说起这事,赵熹脸上总算露出几分正经来,“据说是因为清河难民祸及周边,青阳郡烂摊子捂不住,想借着这个法子把那些闹事难民抓去充徭役。”
楼璟然,果然文臣看事情与他角度不同,但这消息很有用,“清河难民是谁挑起事端,左相可知晓吗?”
“切,这还用想吗?”赵熹撇嘴,“右相派人,跟疯狗样,什都敢做。”
楼璟挑眉,疯狗这词,倒是合适,起身拍拍赵熹脑袋,“你好好读书吧,可等着你考三元及第呢。”
管家听出楼璟
“明日你就知晓,”楼璟在他唇上轻啄口,故意卖关子道,“不过要等明晚才能去办,白日里可以陪你出去游玩。”
羽林军中最忙是羽林中郎将,每日要带羽林军轮值,在宫中守卫,楼璟如今是左统领,只有在逢年过节时候忙碌。
萧承钧并不追问,微微地笑,“你多日不在府中,就不怕人看出来吗?”
“已经跟爹分开过,”提及此,楼璟眼中闪过道寒光,“这几日就让魏氏去县里。”不过这都是小事,对于现在楼璟来说,什事都比不得陪夫君游玩重要。
最后,萧承钧也没答应出去玩提议,他如今刚告病假,哪能随便往外跑,不过他倒是有心去静怡山看看萧承锦。
“你那继母,你打算怎办?”赵熹皱眉看向楼璟,这些日子没有听到安国公府消息,他还是很操心,生怕楼璟吃亏,“要吵架话记得带上。”
“你放心吧,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出马。”楼璟失笑,这赵九什时候也不忘吵架,若是让他去,说不得直接把魏氏气死,这事就难办。
晚间回到闽王府,与萧承钧起用晚饭,因为白日里睡得太多,闽王殿下没有丝毫困意,楼璟就拉着他去院子里消食。
秋风瑟瑟,吹得树上枯叶纷纷掉落,萧承钧看着萧瑟院落禁不住叹气,“天气转凉,清河难民也不知如何?”
自从他失太子之位,清河赈灾事就不再归他管,每每听闻都是些不好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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