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最后句,右相陈世昌脸彻底黑下来,难民充徭役,虽是这做,但话可不能这说,工部直提及是用徭役安置难民,这话旦反过来,就从利国利民变成戕害百姓。
“既如此,此事便交由沈连督办,工部与户部协理,徭役之事莫要再提,青州难民交由尚书省安置。”淳德帝摆摆手,不再给众人啰嗦机会,甩袖退朝。
陈世昌脸色青黑地走到沈连身边,低声道:“沈公公,你这是什意思?”
沈连阴阴地瞥他眼,笑道:“咱家不过是不想背骂名罢。”
右相脸色丝毫没有缓和,反倒越来越难看,“你待如何?”
“自古以来,徭役便与兵役相同,乃百姓应尽之责,如今太平盛世,兵役不多,黎民要效忠皇上,自当服徭役以报国。”陈世昌站在大殿中央,字正腔圆地朗声说道。
沈连看眼道貌岸然陈世昌,暗骂这老贼说得好听,这好差事怎不自己去干?分明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!
“皇上,臣以为,徭役不可征!”沈连忽然出列,声音阴沉道。
陈世昌愣,僵硬地转头看向突然反水沈连。
沈连却没有理会右相那见鬼般表情,撩衣摆跪地道:“臣出身贫寒,最是知晓徭役之苦,青州刚发过水灾,百姓已经够可怜,再这般作为,恐怕会遭百姓诟病。”
唇。这动作及时被楼璟制止,含住他唇,把那痛哼声吞下,轻柔地吻他眼睛,待他适应,方才扶住他肩头,放心地大动起来。
安顺站在门外,制止进去送点心乐闲,拉着他起守着门。
屋子里面悄无声息,只偶尔溢出几声压抑惊喘,听不出是谁声音,却足以让两个小太监面红耳赤,齐齐地往外挪步。
乐闲仰头看天,啊,今晚月色真不错。
安顺见他看得认真,便也抬头望去,乌云盖顶,连个星星也看不到……
“右相说笑,”沈连弹弹袖上灰尘,侧阴阴|
左相赵端看着“心为民”沈公公,不由得往大殿门外看看,想知道今日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。
不怪左相大人这般想,其实整个大殿上臣公都是副“是不是在做梦”表情,面面相觑。
赵端率先反应过来,上前站到沈连旁边,“臣以为,沈公公所言极是,自古以来,徭役之害堪比水难蝗灾,青州人口众多,旦哗变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皇上,税银下月便可抵京,不征徭役,不过多耗费些银两,用银两保得天下太平,方为上策啊。”户部尚书出列道。
“雇劳工不过多耗费二十万两银子,如今国库充盈,盛世太平,区区数目当真不是大事,”沈连闻言低头,压下忍不住上翘嘴角,跟着附和道,“皇上乃治世明君,自不会做出拿难民充徭役之事。”
次日,早朝。
右相陈世昌再次提及修河道时,将工部拟章程奉上,“臣连夜将章程修订完备,请圣上过目。”
淳德帝拿着那章程漫不经心地看看,“督管之人,右相推举沈连?”
“正是,”右相陈世昌躬身应道,“沈公公能力卓绝,心思缜密,最适合此事。”
“沈连确可担此任,然……”淳德帝把章程合起来,随手扔在御案上,“徭役之事,恐百姓有所不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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