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大婚那日见到你,便忘不掉,无论如何,定会求得母妃让你做太子妃。”三皇子伸手,要去摸楼璟脸。
楼璟暗自运力于右脚,准备将他脚踹进水里,正在这千钧发之际,忽而道沉稳有力声音传过来,“你们在做什?”
两人同时转
楼璟躲在背风假山中间啃几个鸡腿,喝半壶小酒,这才不急不缓地现身,“三皇子久等。”
“世子肯赴约,已甚是欢喜。”三皇子负手而立,微笑道。
“不知殿下约臣前来是为何事?”楼璟见三皇子冻得直哆嗦,还偏要做出副傲然清贵样子,就想笑。
“这些日子朝堂里动向,你都知道吧?”萧承铎故作深沉地说,双眼睛却眨不眨地盯着楼璟看,月光朦胧,可以掩去所有瑕疵,这般看着便更美三分,“储君之位,父皇其实是属意。”
楼璟挑眉,这三皇子眼神他自然看得分明,原来不是看上他家世地位,而是看上他样貌?股荒谬之感顿时涌上来,这三皇子当真是被宠坏,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呢?楼璟垂眸,微微勾起唇角。
在迎春殿,实则是御花园东边处暖阁,因修地龙,冬日里在这里宴饮最是舒适,但因为宫殿小,只能做家宴,做不得大宴。
亥时三刻之前,楼璟已经换班,悄悄躲在御花园假山后,等着看三皇子要耍什手段。
年三十要守岁,所以这宫宴要直持续到子时。
萧承钧默不作声地自斟自饮,发觉身边三皇子今晚有些心不在焉,甚至是坐立不安。亥时两刻,三皇子起身离开。
御花园里片寂静,月光自清朗夜空里洒落下来,映得小湖波光粼粼。
这边宫宴上,有人猫着腰走到萧承钧身边,在他耳边低声说几句,萧承钧顿时蹙起眉头,起身离席。
“左右你已经嫁过人,要说门好亲事怕是也不易,待事成,你可做太子妃。”萧承铎看着楼璟那双在月光下泛着光亮薄唇,禁不住吞吞口水。
“殿下好意,臣心领,然则臣已心如死灰,不愿再嫁入帝王家。”楼璟缓缓低头看着脚边太湖石,算计着会儿怎把他推到那带着薄冰水里去。
“待你是真心,”萧承铎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美人,忍不住伸手要去搂他,“可不是大皇兄那个无用,连太子位都保不住。”
楼璟躲开三皇子触碰,却顺走腰间玉佩,快速藏在袖中,“还请殿下自重。”
萧承铎称醉酒,出来透气,摆手挥退下人,只带着贴身小太监进御花园。湖边空空,没有人,他也不急,立在湖边静静地等,直等足足两刻钟,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,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,“你可问清羽林军换班时辰?”
“殿下,这每日换班次序,都是临时定,谁也不知道,小也打听不来呀,”纳福很是委屈,“要不,咱们先回去吧,这事若是给皇上知道……”
“罗嗦什,”萧承铎不耐地摆摆手,“你先回去,跟母妃说喝多,想在外面多转会儿。”
陈贵妃作为地位高妃嫔,也是可以出席宫宴,有她帮着圆几句,淳德帝定不会追究。
纳福只得应,苦着脸往迎春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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